其实她们都是心知肚明,赶来给皇太后贺寿的人,大多是抱着得罪十常侍的心态而来,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
刘坚虽然不知道吴咏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此时刘修的话语也确实是她想说的。
虽然她们担心吴咏因为惧怕十常侍而不敢来,还特意将自己的座驾派过去接应,但若是吴咏执意不来,她们也无可奈何。
不过她们二人等了这么久的时间,却始终不见吴咏到来,这怎么能不让二人焦急?
“不行,母后已经在殿内几次三番询问吴咏到了没?我可不想让她老人家失望,今日这吴咏若是不来,我亲自去将他压来!”
此时听到刘修的话语,刘坚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跟着点头道:“加我一个,今日不能让母后伤心失落,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然而两位公主还没动身,便看到自家侍女随伺在皇家马车左右,朝这边赶来。眨眼功夫,马车便来到云台阁门口。
两位公主看着吴咏伸着懒腰从马车上走下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上前质问道:“小子,为何来得这么晚?本宫很早便通知你了,是不是本宫座驾不去接你,你就不打算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少女,吴咏没好气道:“我这不是在给皇太后准备寿礼吗?想我吴咏答应下来的事,何曾食言过?”
两位公主毕竟年纪小,又何曾有人对她们这样说过话,立刻就哑火了,小声嘟囔道:“你又没派人通传一声,我们都还以为你害怕,不来了呢!”
接着,她们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吴咏身上的新款棉衣,出言说:“你身上的衣服从哪里来的?可否给我们也做一套?”
吴咏一听,脸色顿时有些垮了,他答应给五姓侯府的姊妹做衣服的承诺还没实现呢,眼下又有两位公主想要棉衣,只能敷衍道:“以后再说吧,今年棉布的产量太少了!”
两位公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就是棉布啊,没想到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你们也知道棉布?”吴咏一愣,有些惊奇地问道。
两位公主白了他一眼,“如今整个洛阳城谁人不知棉布和白砂糖!对了,你那里还有没有白砂糖,你上次送我们的一罐,都被宫女们偷吃完了。”
吴咏被她们的话气笑了,宫女敢偷吃公主的吃食,这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为了一口吃的,命都不要了!
但吴咏并不想揭穿她们的谎言,而是将从马车上提下来的精致礼盒递到她们手中道:“白砂糖没有,这次给皇太后贺寿,倒是带来一些冰糖,你们一会可以跟皇太后索要。”
“什么是冰糖?”两位公主赶紧追问道。
吴咏见她们身为大汉朝的公主,对吃食也是这么上心,不禁有些好笑道:“冰糖是砂糖的结晶再制品,可比白砂糖好吃多了。”
“真的吗!”两位公主一听比白砂糖还好吃,双眼顿时放光。
吴咏被她们盯得有些心虚,不等她们开口,便出言说:“所有的冰糖都拿来给皇太后当寿礼了,你们若是想吃,别找我,我是一点都没有剩余!”
“小气!”两位公主嘟囔一声,便各自提着一个礼盒,领着吴咏进到云台阁内。
看守的太监,只是谈谈地看了吴咏一眼,并没有阻拦。
这让准备大闹一场的两位公主,还有些不适应,她们还以为这些守卫吃错药了呢。
但是她们哪里知道,吴咏之所以敢来给被幽闭的皇太后贺寿,早就在送出白砂糖时,便已经跟十常侍打过招呼了。想来十常侍的人也跟着云台阁的守卫通了气,因此,吴咏才能顺利进到里面去。
否则的话,没有十常侍的首肯,外人想进到云台阁面见皇太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