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在北地与谷旗州这两个地方,天一谷是被盖过章了的,官方认证的魔教。
细数天景国建国至今,还没有哪个江湖门派能够得此殊荣,被官方认证成了魔教的。
南线城里的百姓,充满了憎恶的声音又响起,袁幼瑛一脸仓惶的看向白惊鸿,低声问道:
“师兄,我们真的是魔教吗?”
“别胡说,怎么可能?!”
白惊鸿心中也是犹疑不定,官方怎么会认定天一谷是魔教?这太颠覆他的认知了。
他从小在天一谷长大,接受的教育都说自己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是魔教?
但王建并不给白惊鸿与袁幼瑛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二人压入了南线城大牢。
这里头还关了不少有待发落的天一谷弟子,全都是从北地联络点里抓来的。
见白惊鸿与袁幼瑛都被关了进来,大家一个个的都是垂头丧气的。
白惊鸿瞧着这个局势很不对劲,又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如今这个困局,只能站在牢门里说道:
“大家先不要沮丧,想想看,我们天一谷是不是在北地与谷旗州做了些什么,让齐王与小厉王这样对我们。”
“能做什么?我们分舵就是在北地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哪里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分舵弟子一嘴的怨言,扯了扯衣服上天一谷的徽印,人生第一次后悔自己加入了天一谷学医。
又有弟子抱怨道:
“就天一谷做出来的那些事,哪一件是名门正派能做出来的,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但因为分舵里的人,都说天一谷是正派魁首,我都不好意思说。”
“可不是嘛,天一谷一直在偷小厉王的矿,就这么造,小厉王还不给天一谷盖个章,把天一谷打成魔教啊?”
“偷人家的矿,这本来就是不对的!我以前就说了这样做不对,可是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好了,现在小厉王生气了,连我放在分舵里的银钱都给抄走了。”
那些被关入了大牢的天一谷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听得白惊鸿一脸沉默。
袁幼瑛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那些矿埋在地里,已经被挖了多少年了?老厉王都没说什么,小厉王凭什么因为挖了他几条矿,就把我们打成魔教?”
“对,凭什么?!”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让牢门里关着的天一谷弟子们,纷纷扭头望去。
就只见一名气势强大的男人,带着一群人进入了地牢,白惊鸿充满了警惕的看着那男人,问道:
“你是谁?”
跟在男人身后的人上前,将牢门上的锁链打开。
待袁幼瑛、白惊鸿与那些天一谷的弟子们出来,那男人才是语气冰冷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见不得厉云卿做事这么的不讲道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白惊鸿看着这个男人,不明所以。
屈乐长一扫袖,
“但凡是厉云卿反对的,我都要支持,是厉云卿要取缔的,我都要恢复。”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地牢,一路上都是南线城衙役们的尸首。
白惊鸿拉着袁幼瑛追了出去,正好看见屈乐长上马,领着一队人往南线城的城楼上去。
“师兄,他是什么人?究竟为什么要帮我们?”
一脸不安的袁幼瑛,抬头看向白惊鸿。
白惊鸿摇摇头,
“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小厉王之间肯定有恩怨,否则他不会选择和小厉王对着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跟着他一起上城楼吗?”
“先静观其变吧,最近这谷旗州和北地的局势,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对于这一切,白惊鸿也拿不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接着,白惊鸿吩咐分舵弟子们,
“我们先去北地城的厉王府,将小厉王对我们天一谷的误会解释清楚。”
他的身后,有天一谷分舵弟子将身上的徽印一把扯下来,往地上一丢,
“我不干了,这什么天一谷弟子,我也不稀罕了。”
继他之后,所有分舵的弟子都将身上的徽印扯落,掷在地上,
“我也不干了,我本来就是本地人,加入天一谷只是想学点医术,好在本地有口饭吃,现如今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下了大狱,就是因为这层天一谷的身份。”
“我也自愿脱离天一谷,呸,天一谷好事儿没干一件,坏事儿倒做全了,我家三代都是良民,到了我这一代,竟然成了魔教,我对不起祖宗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自愿丢掉天一谷徽印,从此不再以天一谷医派弟子身份行医。
这一下看得袁幼瑛急了,她跺脚,
“这又不是解释不清楚的,只要我们找到小厉王,让他收回通告不就好了,他如今和北戎的仗也打完了,人肯定就在厉王府。”
白惊鸿也想劝那些分舵弟子回来,毕竟此地离了北地城还有很远,他们内门弟子行走江湖,平日里都是靠从各地的分舵拿钱。
也就是说,如果分舵不给他钱,他这个天一谷嫡传大弟子,可能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要去你们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