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孙长歌身上找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具体怎么不一样他却有些说不上来。
北方女人和南方姑娘的区别?
哭闹拒绝和主动迎合的区别?
孙长歌是个很瘦的女人,身材也很高挑,抱起来有些硌手。
但是她也有优点,因为她这种身材和相貌,简直就是标准T台模特。
反正昨晚可把陈阳累坏了,第二天睡到日晒三杆都没起来。
而孙长歌就在他身边,她倒是想起来,但是起不来……
陈阳侧过身去,温柔的拂过她凌乱的头发,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若是昨晚,这个举动她必定疯狂反抗,但是现在,孙长歌已经无所谓了。
“长歌,朕知道你心里有恨。”
“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与其做那吊死鬼,还不如陪在朕身边,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呢?”
“过往如烟,未来的日子朕同样会给你温暖的啊。”
孙长歌听着,脸上愤恨的表情一点没变。
陈阳也知道,杀了别人全家,这么几句话是劝不过来的。
但是他是真的决定好好对待孙长歌,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只是一时兴起。
不论怎样,陈阳从来不会辜负每一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
人。
正当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王承顺的声音传来:
“陛下,二公主带兵进城了,奴才进来服侍你更衣吧。”
陈阳正要答应,突然转口道:“不必了,朕马上出来。”
说罢,他坐起来,同时拍了拍孙长歌。
“起来,替朕更衣。”
龙袍就挂在床角的衣架上,陈阳背对着穿坐着,等着孙长歌的行动。
她躺在床上,深呼吸两口,猛地坐起来。
一把扯过龙袍,双手扯直成条状,瞬间勒到了陈阳脖子上!
只不过,布条离陈阳脖子一厘米处,却是停了下来,微微颤抖。
陈阳眼角下移,看着自己脖子前的龙袍,没有回头:
“长歌姑娘,不是朕杀了你全家。”
“是这个时代的洪流让他们走向了深渊,而朕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杀了朕,你可以如愿以偿的去死。”
“替朕更衣,朕许你一生。”
“你自己好好选吧。”
孙长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手上几番纠结,最终无力的放了下来。
她就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哭。
陈阳也不过多理会她了,有些道理,只有她自己才能想通。
他自己穿上了龙袍,出了屋子,并且对王承顺吩咐道:
“白天好好看着孙姑娘,莫要让她寻短见。”
“是,陛下。”
陈阳点点头,向着南门走去。
今日的阳光大好,空气中满是初夏到来的芳香味道。
南门外,夏沐兰带的步兵主力终于赶回了镇北城。
相比于之前龙骑兵到来时候的狼狈,步兵们形象就要好太多了。
阳光在他们的重甲和枪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进驻城内。
随着这一支部队的进驻,上半年的整个北境战局,可以正式算告一段落了。
而夏北损失惨重,估计也不会有下半年的战事了……
陈阳亲自带队迎出城外五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夏沐兰牵下了马。
这一对神仙眷侣成了所有人关注的中心。
而等到大军进城,城内那些潜藏的反叛势力也彻底死了心,镇北城算是完完全全的被陈阳控制。
陈阳也当即宣布,今日抓紧完成战后统计,镇北军收编等一系列工作,明天中午召开庆功大典。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而晚上陈阳和夏沐兰也躲到孙府深处,忙碌起来。
一番生死患难下来,肯定需要发泄。
这倒是苦了孙长歌,她本来今天下定决心,若是狗皇帝
还敢来找她,她一定找机会杀掉陈阳。
可陈阳今晚却睡到了夏沐兰那边。
不知为何,深夜里,孙长歌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
次日午时。
庆功大典终于召开。
也是直到此刻,镇北城内的军民才彻底搞清楚了局势。
皇帝这一趟御驾亲征不仅打退了夏北军,更是除掉了在镇北城盘踞多年的孙氏集团。
从今年开始,整个北境的局势就要变天了。
甚至“收复北荒”这四个尘封已久的字,似乎也可以拿上台面。
喜悦和希望之情弥漫全城,而皇帝很大方的以孙府为中心,在前后左右四条大街上,摆上三千桌大席,并宣布全城欢庆三日,日日开席,所有人都可以前来吃流水席,共庆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孙府的牌匾已经被拆下了,换上了一块意味深长的“征北府”的牌匾。
是的,征北府,而不是镇北府。
而在征北府内,陈阳高坐堂上,同样在宴请军官们。
他面前是一张长桌,上面只有一盘大菜。
京酱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