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
顾灱只觉熊熊烈火从四周轰然而烧,火光漫天,不仅染红了她的脸,也将全身都给烧着。
热气上涌,她的每一寸的肌肤都被灼烧,除了热,什么都不知道。
尤其是耳朵,红的好似会滴血那般。
她僵住,连呼吸都忘记了。
时或偏头,就见她微微张着小嘴,木愣愣的,让人看着不禁生出几分想欺负的感觉。
他低笑,大手一转,覆上顾灱的眼。
“不然,先回家?”
微凉的触感从眼皮直刺心房。
顾灱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噤,猛地退开一大步。
时或的手却像是黏在她的眼上,不管她怎么动,都在自己的眼上。
她挣扎了一会,终究是没挣开。无奈的叹气一声,点点头。
“那,就先回家吧。”
声音极小,就像蚊子叫那般。
在寂静的夜里,被风一吹就散了。
时或耳朵动了一下,闻言眼底笑意一散,手一转,搂住她的脖颈,将人带入怀中,转身,朝她家走去。
明明就去了两次,却像是去了无数次那般,十分熟悉。
顾灱回神,看他这样,莫名有种,回他家的感觉。
路程不长,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顾灱的小院。
进门前,顾灱想想,还是叫了他一身
。
“不然,还是把这东西丢外面吧?”
虽然这玩意,可能会有大用处,但确实是太臭了。
她怕拿回家以后,那味道,可几天都散不掉。
时或也没意见,只要不让他一个面对这东西就行。
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远,但又不会被人拿走的地方,将那堆碎木头给放下了。
隔得远了,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旁的什么,两人都觉得那味道淡了不少。
顾灱再看看天色,很晚了,想着时或也陪自己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再让人回家似乎不太人道,稍稍犹豫了一会,她开口。
“那个,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在堂屋将就一晚?”
客厅的沙发,勉强能睡下他。
时或眼底暗芒一闪,反问。
“可以?”
顾灱有些懵的点头。
“嗯,就是睡的可能不太舒服。而且,现在快入冬了,睡得也会冷。不然你还是……”
“不用,就一晚,可以将就。”
说完,不等顾灱反应,他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顾灱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动作,回过神来时,时或人已经在堂屋转悠了。
她默默压下心底旁的感觉,抱着小猴进了屋。
“那个,淋浴房在那边,但是我没有你可以换的衣服。”
她说
着,从堂屋旁边的柜子里找了新的毛巾和牙具递给他。
时或接过,笑笑。
“没事,我随便冲一下,不换衣服也行。”
顾灱干笑,点点头。
“那个,你自便,我回房间洗漱。你收拾就休息吧。晚安。”
说完,她就抱着小猴一溜烟的跑回房间了,速度飞快,就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一般。
时或嘴角微微扬,见人身影消失才落下。
他低头稍稍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那臭味像是腌在衣服上,一下又刺的他差点吐了。
他直接将衣服给拖了,准备一会洗了。
“对了,你要是要洗衣服的话……”
顾灱突然回来,进门时,眼前一白。
时或脱了上衣,赤果的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一,似是很少见过,皮肤白的好似会反光那般,刺的顾灱有点眼晕。
她怔住,又惊又羞的张大了嘴。
“你……你……你……”
磕磕绊绊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时或眸底光耀一闪,转身走到她的身前,伸手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顾灱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手心蓦的触到他的心口。陌生的触感像是被猫抓了一把,惊呼的猛地将人推开。
时或早有准备,在她碰到自己时,向后退开
。
顾灱的脸又烧了起来,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支吾的飞快说明了来意,就有转身跑会屋里了。
“洗衣机在淋浴房的隔壁。”
时或闻言,就见眼前一花,再看,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抬眸,朝顾灱的房间看了一会,勾唇无声笑了起来。
明明没有一点声音,但顾灱跑回屋后,却好似听到了她的声音般,跑到床边一下栽倒,在床上不停的翻滚,呜呜的哼唧。
“丢脸死了!”
闹腾了好一会,才稍稍平了平心绪。
而这闹腾的结果就是床单也被污染了。
她回神,看着被她弄乱的床单,头疼。
又要洗了。
她默默的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缓缓神才去洗澡,之后换了床单再躺下,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什么也不知道,但时或的脸却一直在脑子里飘来飘去,她烦的想给自己一拳了。
她在床上翻滚,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
清晨来临,顾灱被时或叫醒。睁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