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就说，没必要卖关子。”石小茜受不了苏芃芃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回头，阴狠的和她对视。
苏芃芃冷笑一声，将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的照片，拍在了她和杨书言的脸上。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她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出一般，恐怖得骇人。
杨书言看清照片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们……我……”他大脑一片空白，想解释，却半天编不出理由。
相比他的慌乱，石小茜倒显得冷静多了，她随意捡起一张照片，含着笑意，仔细的打量照片的细节。
“拍得还不错。这么多照片，至少拍了半个月吧，苏芃芃，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何必忍到现在才爆发？”
“真是可惜啊，你的企划案都落到我们手里了。”
“你这个经理的位子，只要我跟我爸撒一个娇，估计也保不住。”
“你什么都没了。”
石小茜高兴得表情扭曲，她居高临下、一脸轻狂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手下败将。
苏芃芃嗤笑着摇头，丝毫不慌的回怼她的话，“是吗？可是……企划案我三天前就发到了总部的邮箱，而且是以我的名义。
”
“只要我给总部打一个电话，你们所有的努力就立刻功亏一篑。”
“芃芃，你别……”杨书言慌了，满脸紧张的开口。
苏芃芃的目光绕过石小茜，落在他的脸上。
她对他的滤镜破碎以后，从他脸上看到了往日里她完全没有看到过的表情，有虚伪，有献媚。
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她真的是瞎了眼，才会沉迷在他勾勒出来的温柔乡里出不来。
“杨书言，你有什么脸面说出这句话，我们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呢，是怎么对我的？”
“你哄骗我替你完成属于你的策划案，在这之后又使用苦肉计，让我答应你，帮你做企划案。”
“企划案完成以后，你告诉总部的人，我只是辅助了你一下，大部分内容都是你做的。”
“我那时候有说一句影响到你未来的话吗？”
“你一口一个爱我、一口一个结婚，真让我感觉恶心。”
“你干脆进娱乐圈算了，以你的演技肯定能拿到奥斯卡影帝。”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进了娱乐圈你的那些黑料肯定会被扒出来，到时候全国人民都会知道你出轨，你哪里敢不自量力去演戏呢。”
她的声音很大，再加上办公室的门是开
着的，没多久，听到动静的员工就将办公室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散落一地的照片，他们惊奇得一直在议论，那些话，尽数飘进办公室所有人的耳朵里。
“我的妈呀，杨总竟然出轨了，还被芃姐抓住了，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对啊，还把小三弄到身边待在，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吧。”
“芃姐好可怜，母胎solo至今，好不容易谈了一场恋爱，结果脑袋顶被绿成青青草原，她以后该怎么面对我们。”
“芃芃有什么不敢面对我们的，做错事情的又不是她。”
“就是。”
“我好好奇，杨总怎么在出轨的前提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让芃芃替他完成工作，甚至还冒领了芃芃的企划案。”
“不要脸的人就这样，你们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说那么多，赶紧拍照啊，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分享给我的好姐妹，记得把那个女的照清楚一点，免得她祸害到其他姐妹的男朋友。”
“得了吧，我男朋友又不是瞎子，才不会要一只破鞋。”
“你说话真毒，哈哈哈……”
“实事求是。”
……
嘲笑声此起彼伏，不断有闪光灯打在石小茜的脸上，让原本有恃无恐的她
顿时感觉脸面尽失。
她脱下外套，盖在自己的头上，弓着身子，直接冲出了人群。
杨书言准备跟上去，被沈念深拽了回来。
“杨总，话还没说清楚呢，你想去哪？”
“沈念深，又是你，这些照片是你拍的对不对？苏芃芃把企划案提前发到总部是你指使的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
苏芃芃昨天对他的态度还一如往常，仅仅一个晚上过去就变成如今这样，杨书言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这一切全是拜沈念深所赐。
他的前途毁了。
苏芃芃也不可能再原谅他。
他甚至没办法再员工面前抬起头。
想到这些，怒火中烧的他，挥动拳头，朝沈念深脸上砸去。
原本能躲过的沈念深发现苏芃芃惊恐的朝他扑来，他眼底一暗，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
血瞬间从他嘴角溢出。
“念深，你流血了！？”苏芃芃急得红了眼眶。
沈念深用拇指指腹擦掉她眼尾的眼泪，安慰的轻揉她的头，“别担心，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说话间，一大摊血从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