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芃芃没防备，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用手撑着身子，右手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就这么裂开了，白色纱布瞬间被染红。
她疼得身体发抖，浑身不断冒冷汗。
“你没事吧？”走出几步的女人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退了回来。
“我没事。”苏芃芃挤出一抹笑容，扶着墙，站了起来，随即恳求的出声，“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这小姑娘怎么那么倔？那公司是你家开的？”
眼见苏芃芃的血跟水龙头似的，止都不止不住，还顺着她的指尖流下，几秒钟就滴得她脚下的地面一片红，女人是既担心又烦躁，
她撩了一把头发，摸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她没离开，苏芃芃趁机连忙说了好几句话。
“公司不是我家开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员工，但是策划案是因为我泄露的，我必须尽我所能去弥补。”
“只要贵公司没有亲口承认有合作的公司，我就不会走。”
“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五分钟太长，三分钟也可以，我只求一个能展示我们公司策划案的机会。”
“我可以给你一张纸条，证明你来找过我，这样
你们公司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吧？”女人的态度有所松散。
好的迹象。
苏芃芃再次死缠烂打的开口，“写纸条的时间可以就给我简述一下策划案吗？”
“你说，你说，一分钟的时间，我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
女人被他磨得实在是没脾气了，干脆摆手同意。
她拿出手机，调出了计时功能。
苏芃芃来不及开心，深吸一口气，开始阐述。
“这款男士香水，主打的标签是神秘、诱惑力、以及吸引力，你们原方案中是建议在商业谈判、宴会等重要场合使用。”
“在我看来，它更适合情侣之间的约会和情趣。”
“和爱情挂钩，能吸引女孩子的目光，再加上五月二十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即将来临，必能给这款香水带来一波不小的热度。”
“另外，贵公司可以推出活动，购买香水，将会签订一份感情保险，三年以后，如果身边的人还是对方，就可以获得一笔恋爱基金。”
“这个对情侣来说，具有巨大的杀伤力。”
“贵公司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邀请现在热门的cp一起来给这款香水打广告，增加它的名气和曝光度。”
“
不光如此，我……”
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变为零，苏芃芃及时把剩下的话收了回去。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女人的表情。
女人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微微颔首后，她转身往发布会大厅走去。
苏芃芃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半晌，她一步一个脚印，沉重的往外走。
“你去哪？跟着我！对了，我姓蒋，你可以叫我蒋总。”女人疑惑转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好的，蒋总。”苏芃芃喜出望外，蹦跳着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了发布会领导人的位子上。
突然多出来的陌生女人，让记者炸开了锅，举着话筒七嘴八舌的提问。
“蒋小姐，请问你身边的人是谁？贵公司的合作对象吗？”
“蒋小姐，我听闻你们要合作的公司不是杜鑫销售吗？请问是谣言吗？那为什么杜鑫销售有限公司的负责人会在现场？”
“对于杜鑫销售提前公布策划案，贵公司有什么看法？”
……
“大家安静一下。”
蒋总抬手，示意大家噤声。
由于是现场直播，所有人极其给面子，几乎是瞬间，整个现场安静了
下来。
蒋总握着话筒，对着演讲稿，有条不紊的介绍这款香水的来历、做法、寓意，直到最后，才慢悠悠的说起合作公司的事情。
“在这里，我要给杜鑫销售有限公司的负责人道个歉，麻烦他们白跑一趟。”
“刚刚我在后台和博洋销售的员工聊了一下，我认为她的策划案确实很不错，非常符合这款香水的定位，所以我们的合作公司，是博洋。”
“蒋总，我可以提问吗？”高举手的是杜鑫销售的负责人，他的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蒋总颔首，对他做出请的手势。
负责人腾的一下站起身，特意找了一个好的机位，不满的出声控诉。
“蒋总，我们公司的策划案你看过，也早就答应了会和我们合作，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出尔反尔吗？”
“为了这个策划案，我们公司劳神伤财了半个月，现场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该怎么和我的员工交代？”
他一脸的愤愤不平。
蒋总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连个敷衍的视线都没给他，低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回应。
“商场瞬息万变，只要不签合同，就不存在什么出尔反尔这一说法。你为你公司着想，我如
今找到更好的策划案，难道不是为我公司着想吗？”
“你们想合作。那就拿更好的策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