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苏芃芃一脸错愕。
她从来没有听杨书言说起过这件事，她口味跟沈念深的差不多，都喜爱辣的，因此每次和杨书言出去吃饭，她点的几乎全部是麻辣口味的菜，杨书言向来是面无表情吃完的。
她一点都没发现他竟然不能吃辣……
“你不知道啊？杨总不吃辣，在我们商业圈子挺有名的，连我这个第一次见他的人都知道。”
卓越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咔嚓——”一声，杨书言手上的筷子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不好意思，没把握好力道。”他将筷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脸上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卓越嫌事情还不够大，喝了一口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吐槽了一句。
“谈恋爱真可怕，要不是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我还以为你们不熟呢。”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包间里，还是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里。
除了沈念深心情还不错，苏芃芃和杨书言，神色都不太对劲。
“行了，我们唱歌。”
卓越从沙发的置物架里摸出来四个麦克风，一人递了一个后，不知道他按了哪个开关，正前方的墙上缓缓
降下来一块幕布。
播放的第一首歌就是《爱情买卖》。
包间的气氛更凝重了。
卓越默默的换了一首正能量的歌词，音调响起，除了他没人跟唱。
“你们不喜欢唱歌啊？”
“那就不唱了。”
卓越“贴心”的点了暂停。
四个人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玩手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要不是带着计划来的，这么沉闷的氛围，卓越早就跑了。
就在他抓耳挠腮，思考该怎么打破僵局的时候，服务员端着饭菜敲门进来了。
“吃饭，吃饭。”卓越感激的看了一眼服务员，赶紧招呼这三位祖宗吃饭。
他们谁也没理他，直到苏芃芃动筷，其余二人才低着头，开始吃饭。
“真难伺候。”卓越暗骂一句，偷偷摸出手机看了时间。
七点五十七分。
距离他和绉阳商量好的时间，还有三分钟，他用筷子戳着米饭，静等这三分钟的流逝。
八点整，沈念深的电话如约响起，他满怀希望的朝沈念深看了过去。
沈念深瞥了手机屏幕，并没有接。
“你不接一下吗？万一对面是有急事找你呢？”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卓越只能
舔着个脸，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沈念深冷漠的回应他，直接把电话开了静音。
卓越差点把牙咬碎了。
“我去个厕所。”
他随意扯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开包间。
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赶紧给绉阳拨去电话。
那头秒接，没等绉阳说话，他捏着手机，先先一步着急的出声。
“怎么办？沈念深不接电话，你们还能把他引开吗？”
“要是不行，那今天只能就这样算了。”
“说了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慌什么？要是露出马脚被他们发现，别说你的公司了，我连你都不放过。”
绉阳威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卓越一张脸煞白，赶紧弓着身子，狗腿给绉阳道歉，“知道了，绉律师，那我回去了。”
“嗯。”绉阳态度冷冽的挂了电话。
“拽什么？有两个臭钱了不起？还不是跟沈家打工的，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公司度过了这个难关，老子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卓越对着听筒足足骂了三分钟，解气以后才晃晃悠悠的走回包间。
他坐会位子上喝酒，等机会。
没多久，苏芃芃的电话响了。
她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皱着眉头，看向沈念深。
“这个号码有点眼熟，好像和刚刚打给你的是同一个？要不要接？”
“同一个？”沈念深的声音骤然冷得刺骨，他眯了眯眼，拿过苏芃芃的手机，直接出了包间。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要不是对上苏芃芃的眼神，卓越兴奋得差点一跃而起。
只剩杨书言了。
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走到杨书言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总，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关于工作的，我们出去谈谈？”
“工作？你不是说我们两家公司没有什么好合作的吗？”杨书言疑惑的看着他。
卓越生硬的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眼神极其不自然的开口回复，“都说了突然想起来的。”
“你说个大概，要是我感兴趣，我们可以出去谈。”杨书言并没有对卓越产生怀疑。
本来紧张的卓越，见状，咧着嘴开始胡扯。
“我们公司最近准备直播带货，有很多好的商品需要销售词，我可以都交给你们公司写。”
“虽然钱不多，但是苍蝇再小也是块肉，杨总你看，要不要细谈？”
“可以
。”杨书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