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后面说了什么，苏芃芃一句没听。
她猜都猜得出来女人要说什么，无非是让杨书言、谭丽继续好好干，然后安慰她，让她接着努力，等下次。
下次，下次，一次接一次，永无止境。
这个饼画得太大，她一口都不想吃。
她用笔在纸上无聊的画了十多个圆，直到男人说话，她才勉强坐直身体，示意他自己在听。
男人压根就没管她，他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份文件，郑重的递在杨书言面前。
“虽然我们已经决定让你到总部任职，但是在你去总部之前，我还是想给你出一个考题。”
“黎氏珠宝集团最近新设计了一款蓝宝石手链，这款手链上的蓝宝石都是有瑕疵和裂痕的。”
“作为销售部经理，你该如何介绍，才能打动顾客的心。”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以后，我会直接将你的策划案交给黎氏珠宝集团的负责人。”
“如果他们认可，你进入公司总部，不仅可以服众，还能再升一级。”
“谭丽，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是特意准备给你的……”
……
苏芃芃当了陪衬，在会议室里听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
她走出会议室时，有一种天昏地
暗的感觉。
她手撑着墙，准备回办公室。
谭丽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耀武扬威的机会，她踩着恨天高，挡在了苏芃芃面前。
“某些人还真以为自己能去总部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做人呐，最好心里要有一杆秤，要不然落差太大，容易想不开。”
她做作的扭动身子，那双眼睛快抬到天花板上去了。
苏芃芃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跳梁小丑。
“这点我确实应该和谭主管学一下，谭主管从总部降职到分公司，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我怎么能因为丢失一个小小的升职机会而闷闷不乐呢。”
“苏芃芃，你……”谭丽气得跺脚，一张小脸扭曲到极致。
半晌，她才缓过劲来，咧着嘴，满脸狠厉的向苏芃芃威胁，“苏芃芃，你继续狂，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等杨总走了，我会让你每天都恨不得辞职。”
“你可以试试。”
杨书言的声音突然响起，谭丽被吓得花容失色，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
杨书言冷着脸，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谭主管，你这样对待员工，就不怕被总部发现？”
“你爸虽然是总部的高管，可权利还没大到让你能
在公司胡作非为的地步吧？”
他眯着眼，满眼寒光的质问她。
谭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甩着脸，离开了。
等她背影消失，杨书言才挪步走向苏芃芃。
他将她的碎发收在耳后，一脸歉意轻抚她的头发。
“对不起，抢了你的升职机会，如果不是因为和我谈恋爱，总部那边应该不会这么快决定。”
“没关系，还有下次，总会有机会的。”苏芃芃这句话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杨书言轻点头。
他看她的目光突然充满愁绪，满脸的欲言又止。
苏芃芃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解的挑动眉毛，“怎么了？”
见她主动询问，杨书言不再纠结，启唇回应，“芃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这是杨书言第一次开口求她，苏芃芃难免有些紧张。
杨书言宽慰的握住她的手，另一手从包里把刚刚的文件取了出来。
“黎氏珠宝集团的策划案，你能帮我吗？”
“我对珠宝一窍不通，写不出什么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策划案，但是这个策划案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完成以后，我会告诉总部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如果
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
苏芃芃久不说话，杨书言作势要把文件收回去。
见他一脸落寞，她还是沉着眼眸，把文件接了过去。
“我试试，但是我只帮你写大致的框架，其他的内容需要你自己完成。”
“好，谢谢我亲爱的女朋友，辛苦你了。”
杨书言尾音拉长，手在苏芃芃的鼻尖宠溺的刮了一下。
感觉到四周有不少眼光投了过来，苏芃芃连忙将他推开。
“我回去工作了。”
她撩了一把头发，在情绪平复下来后，朝办公室快步走去。
杨书言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单手插兜，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
四个小时后，办公室。
听见下班打卡的声音，苏芃芃哀嚎了一声，瘫倒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这份文件除了一些基础数据加一张网上流传的照片，对蓝宝石手链并没有太多的介绍，她花了一个下午，都没有收获什么有用的信息。
完成这个策划案的难度，比她想象得要多得多，正思考要不要求助外援，张澄玲一张脸突然凑在了电脑屏幕上。
看清上面的内容，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