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厮也是十分的无奈,“可是夫人,我们倒是也想啊,担红英她一直都死赖着不走,我们也没别的地方。”
既然赖着不走,白心月便转身,对着邹婆子问道:“我记得,如果一般府上的婢女,如果真的做错了事,是不是可以发到人牙子那边给卖了?”
邹婆子立即点头道:“是有这样的规矩,但公子是好心,看在她这几个月,也算是在府上尽过力的份上,所以就没有将她送到人牙子那边去。”
有了邹婆子的话,白心月又继续看着红英道:“你看,你也听见了的,如今这样,已经算是对你的宽厚处理了,你如果实在不听劝的话,到时候惹了你们公子生气,万一一不高兴,就将你送去了人牙子的手上,那样的后果,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的。”
红英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起来,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来了。
见她已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了,白心月眼神示意后面的人,“你们也看见了,快些将人带走吧。”
有了白心月的出手,几人高兴起来,这个丫鬟总算是能好好处置了。几人想要架着红英离开。
而红英却
是奋力挣脱了他们的桎梏,看向白心月的眼神也不复恭敬,“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随后,她捡起地上自己掉落的行李,看着白心月,冷声道:“你当自己是这府上的主子呢,他们都听你的吗?可是背后都在说你来历不明,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呢。”
邹婆子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立即上前,直接给了红英两巴掌,“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货色,当初我就不该介绍你来府上了。”
白心月神色未变,拉住动怒的邹婆子,“算了,为了这人,不值得生气,让她赶紧离开吧,免得又生事端。”
在红英离开之后,邹婆子小心看着白心月的脸色,想到刚才那番话,她谨慎地开口道:“夫人,这府上的下人,过个年,性子都飘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就好好管教他们。”
白心月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因为红英所说的话而生气,或者难过,她笑了笑,“不过是随口说的两句话罢了,又没必要当真,就随他们去吧。”
邹婆子见白心月神色如常,也悄悄放心了。
但她每日都和这些丫鬟们待在一块,时间久了,的
确是有人怀疑,白心月和这孩子的来历,这些长舌妇们,私下里,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邹婆子每每听到,都会训斥,但也挡不住这些人的嘴,看来这些事情,,还是要告诉公子一声,好让他尽早解决了那些心术不正的下人了。
一晃眼,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
惠风布暖,万物复苏,城中各处也渐渐有了生机一般,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白心月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了,但是小金豆的身子,也还是时常生病,好在有闻人先生守在一边,总是能尽早治疗。
但因为频繁的生病,小金豆的身子比起她的哥哥来,还是孱弱了不少,小元宝已经张开了不少,但是妹妹依旧是瘦弱不已。
这段时间,连邵一直在尽全力处理着生意上的事情,之前除夕烟火造成的影响,已经减轻了不少,经过他的调查,发现这幕后之人,竟是和于家有关。
连邵没着急将事情捅出来,而是拿捏着这个把柄,让于家给自己让步。之前于家一直三番五次的阻挠他,有了这个事情,终于不再针对连邵。
这天,范尧从外面回来,白心月立即找了过去,将人
拦在了门口。
“范大哥,今日该是驿差送信来的日子,可有给我的信?”
范尧手里拿着好几封信,将这些都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夫人,这儿没你的信。”
想到距自己写信去京城,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该是有回信的,白心月不肯相信,将那些信全都拿了过来,一封一封地仔细看着。
可结果,果真是如范尧所说的那些,没有一封是自己的。这些全都是连邵和京城的来往信件,全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白心月又看向了范尧,怀疑地道:“范大哥,我当时给你写了那封信,让你交去驿站,你送过去了吗?”
范尧立即道:“夫人,我当时真的亲自送了过去的。说不定……这信是在路上丢的呢?”他心中暗道,不过是送到了公子的手上。
白心月想着他的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便道:“那你再等等我,我再写一封信,你帮我送到驿站去。”
范尧闻言,心中十分抗拒,但为了不让白心月察觉出来,只能点头道:“好,那我先等等您。”
白心月又着急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范尧,心中暗中祈祷着,这一封信,可千
万不能再出事了。
正午的日光正好,太阳暖融融的,于嫣嫣这个时候找了过来,“白掌柜,我来看看小元宝,他人在哪儿呢?”
白心月将人带到屋子里去了,“这个时候他在睡着呢。”
于嫣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