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尧将床搬好,就从屋子里离开了,但是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两人照顾和逗弄孩子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恰好邹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忙将邹婆子给拉住,“你不觉得,韩夫人和公子这样,有些不对劲吗?”
邹婆子笑了一声,“难怪别人都说你是榆木脑袋,还真是不假,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可范尧是担心自己的主子越陷越深,他眉头紧锁着,“可是这样下去怎么行啊,毕竟这韩夫人是有自己心爱之人的。”想到这,他立即道:“不行!我必须要好好劝劝公子。”
邹婆子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范尧的肩膀,“你还是算了吧,毕竟当局者迷,任谁去说,都是没用的,再说了,你没看见公子自己都乐在其中吗,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
说完这话,邹婆子便去忙自己的了。
范尧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他是嘴笨,不会说话,但是长生就不一样了啊,他要不要写封信去京城,把长生给叫过来?
正在想着的时候,连邵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范尧在那边发着呆,他微微皱眉,走过去
,“不是床都已经送来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范尧挠了挠头,那些原本想说的话,因刚才邹婆子的一段话,还是藏了回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我是在等公子您,这几天有不少铺子过来,想要找您有事呢。”
这两天的确是浪费了不少时间,连邵点了点头,“让他们来书房找我吧。”
白心月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两个孩子都很乖巧,现在一点也不哭闹,这真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但是想到旭哥哥,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因为之前照顾过云儿的时候,白心月也算是有一些经验了,但那个时候,自己身边还有大嫂还有张氏,真到了照顾自己孩子时候,又是两个孩子,她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邹婆子对这些很有经验,一直在旁边帮衬着。
等晚上时候,白心月已经给孩子们喂过了,邹婆子过来给她送吃的,鲫鱼豆腐汤,照例又是炖的鸡汤这些,白心月看着就觉得发腻,“今天能不吃这些了吗?能不能换一些清淡的过来?”
邹婆子立即给她舀了一碗汤,笑着道:“这可不行啊,夫人,这谁坐月子的时候,都得喝
这些鸡汤的,再说您现在又得养育着两个孩子,这个更是不能少了。”
想起奶水,白心月还是忍着恶心,将鸡汤全喝了下去。
邹婆子照看着孩子,直到他们都睡了,才走到白心月的身边,“夫人,我斗胆问一句,听说您是从京城来的,那你的相公是?”
因这些天邹婆子的用心照顾,白心月对她还算信赖,便道:“我丈夫现在人在漠城。”
“漠城?”邹婆子想了一阵,才想起,听说前段时间漠城在打仗。能让一个女子怀着这么大的肚子,又背井离乡,该不会是他相公在战场上……
难怪她总是一个人待着,又常常发着呆。邹婆子怕自己戳到了白心月的痛处,不再问这件事了。
而在城中,连邵府宅中的那位女子生下了龙凤胎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蓉城里有不少想要巴结连邵的,都当她是连邵的夫人,往府里送来了不少贺礼,而这些,连邵都没有拒绝。
但这一天,范尧找了过来,“夫人,外面有人给您送了礼物过来。”
白心月正拿着连邵买来的拨浪鼓逗着孩子,闻声抬起头来,直言道:“我在这里又没有
认识的人,想来也是看在连邵的面子上,你不是应该去跟他说吗?”
范尧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份礼物是于小姐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东西,公子叫我来告诉您一声,收与不收,全都看您。”
这连邵不欲和于家交好,但白心月还记着,自己还和她有一些合作的,白心月不想和于嫣嫣关系闹得太僵,如果真的要拒绝这份礼物,只怕是真的要撕破脸破了。
深思之下, 白心月还是点头道:“你把东西拿过来吧。”
在范尧送过来之后,白心月看了一下这些东西,都是一些给小孩子的玩意,其中最贵重的,就是那一对玉蝴蝶,看着价值不菲。
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白心月也得回礼才行,她问范尧道:“连邵现在在府里吗?”
范尧摇头道:“今天公子出去应酬去了,只怕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白心月点了点头,好在回礼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她先跟范尧打了一声招呼,“范大哥,你若是有空的话,这几日在城里帮我看看吧,有没有什么不错的玉器摆件之类的,或者是金簪步摇这些,你帮我留意一下。”
范尧虽不明
白她是想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趁着连邵在府上,白心月找了过去。
但是没想到,这么一大清早的,他竟然就待在书房里,等走进去,就见他胡子拉碴,还未梳洗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