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听完了刚才萧云深的叫嚣,忍不住问侯夫人道:“刚才我听世子说,什么杳娘,这杳娘是什么人?”
听到白心月问及此人,侯夫人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顿时又变白了。
她尴尬一笑,“这杳娘,是我儿的一个妾室。”她将此人一笔带过,又说起有求于白心月的事情来,“这晏家不愿与我们家结亲,但是我们侯府,还是有意想让晏小姐为儿媳的,不知韩夫人,能否帮我们同晏夫子说说好话?”
果然如白心月所预料的那样,这侯夫人找自己,果然是没什么好事的。
若是在萧云深出现之前,白心月还能假模假样的答应下来,但这萧云深不仅出现了,还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话来,这让白心月态度也犹豫了起来,“可是……我刚见萧世子如此模样,可见是不愿意娶妻的吧,侯夫人当真要我去说好话?”
听到白心月如此态度,侯夫人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儿子捆起来,暴打一顿才算解气,“这向来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深儿他也只是一时叛逆罢了,等晏小姐娶进门之后,他自然能知道,我们为他娶了一门多好的亲事。”
白
心月却是笑了起来,“这不一定吧,这夫人刚才您自己也说了,这杳娘是世子的一名妾室,身为如此尊贵的身份,有一名妾室也实属正常,但在娶了正妻之前,就有了身孕,只怕是不合常理的吧?”
被白心月如此一说,这侯夫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白心月也趁机站起了身,“若是世子真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我倒是愿意帮侯夫人这个忙的,可是世子有了如此宠爱的妾室,难保日后不会宠妾灭妻,那我可是真要成了晏家的仇人了。”
说完这话,白心月便立即告辞,“我家中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侯夫人留步,不用送了。”
说完,白心月就立即离开了此处。
翠雪见状,立即撑伞追了上去,又将大氅给她披好,趁着左右无人的时候,翠雪忍不住笑道:“夫人,您刚才可看见了侯夫人的脸色了,可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可真是好看。”
白心月也差点没忍住笑意,但对着翠雪道:“你也是够了,可别再乱说话了,这毕竟还是在侯府里。”
看着白心月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中,侯夫人再也忍不住怒意,一脚将那火盆给踢
翻了,愤恨着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商户女,也敢在我的面前如此造次,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旁的婢女全都跪了下来,“还请夫人息怒。”
但侯夫人完全无法平息下心情来,“去把那个孽障给我关起来,三日之内,都不准给他送饭。”
还有那个杳娘,“你们也给我找机会,去把杳娘的那个孩子,给我弄掉。”若这个孩子存在,那萧云深就别想能娶好人家的妻子了。
婢女闻言,忍不住规劝了起来,“夫人,若是杳娘的孩子没了,那世子只怕是要和您一直都有隔阂了呀。”
可是侯夫人正在气头上,恼火地道:“我是他亲娘,难道他还会为了那个贱人,生我的气不成?你们就照我说的去做。”
在婢女领命,正要离开的时候,侯夫人又将人叫住,小声道:“记得做得隐蔽些,最好别让世子察觉才好。”
婢女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请放心,这孩子是杳娘自己身子不好,自然滑胎的,和谁都没关系。”
等白心月回了家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感染了风寒,一回到屋子里,就是喷嚏连天的。
见白心月如此,张氏担忧
地过来,便训斥起翠雪来,“让你跟着她好好出门的,怎么就染上了风寒?”
白心月如今也不敢胡乱吃药,只能让厨房那边煮了热汤过来,她连忙道:“这件事不能怪翠雪的,她照顾得很是周到,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这样冷。”
但翠雪却忍不住说了实话,“还不是那什么侯府,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准备一些火盆,夫人都在厅堂中做了许久,要不是我提醒的话,他们只怕连火盆都不舍得拿出来的。”
张氏一听,顿时皱起了眉来,“什么样的侯府,竟穷的连火盆都拿不出来了?”
白心月连喝了两杯热茶,这才感觉鼻子通畅了起来,“行了,就别说这些了,不过是小事罢了。”
没过多久,厨房里的热汤也已经煮好了,白心月喝了一碗,感觉浑身都舒服了起来,又去床上躺着睡了一个时辰。
等醒来的时候,翠烟也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她进来向白心月禀报着长兴坊的情况,“夫人,今日晏小姐过来,是和晏夫人一起来的。”
白心月闻言,有些担忧地道:“那晏夫人没有生气吧?”他们说好了今日上门来,可自己却不在家
中,今日的天气又不是很好,白心月觉得有些愧对他们。
翠烟笑着道:“夫人放心就是,听说了您是被侯府的请帖给叫走的,并没有生气。”再加之她又带着人在长兴坊招待,这母女两人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