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儿也是早就知道,白心月从今日开始,和自己一起在东宫中同吃同住了,尽管有之前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她理亏,便要起身相迎。
但他已经有好几日都下不了床了,才走下来,差点没站稳,要不是有婢女扶着,就要摔倒了过去。
白心月立即上前,“都已经病成这样了,就好好躺着吧。”
而宁兰儿则是眼含热泪,“白姐姐,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了呢。”
看她现在的模样,白心月想了想,还是先不谈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坐在了床边,将一旁婢女手上的药碗给接了过来,要喂她喝药,“你可别诬陷我,这种话我从来都没说过。”
宁兰儿闻言,便也懂她的意思了,又像往常那样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白姐姐对我是最好的了。”
有了白心月再,一碗药没过多久就已经喝了下去,一旁的婢女们都不由得笑着道:“看来太子妃还是最听夫人您的话了,往常喝药,可是没这么快的。”
宁兰儿不满地看着她们,“看来是我纵的你们性子,越发不懂礼数了,竟敢在嚼我的舌根子。”
那几个婢女们笑作一团,连忙
道:“奴婢们可是不敢。”
宁兰儿也是难得心情如此好,没跟她们计较这些小事,她将这些下人都屏退了出去,满面担忧地看着白心月,“白姐姐,我听说云华公主,在大相寺里被人带走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几日,她一直都留在宫中养病,所以消息也不太灵通,这些事情还是从东宫里的婢女口中得知的。
白心月叹气点头,又道:“她人是从大相寺中消失了,但我像,应该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被人救走了。”
其中的原因,白心月也懒得多说了,“我住到这里来,也是为了避开那些潜在的危险。”
这云华公主对白心月是恨意极深,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就经常会对着韩文旭献殷勤,就连不怎么去后宫的宁兰儿,都曾听说过那些事情,这会儿她出了大相寺,肯定想对白心月报复的。
想起之前,云华拿胭脂陷害她,宁兰儿到现在都觉得有些后怕的。“白姐姐,你就在东宫住着,时候时候公主被找回来了,你再出去也不迟的。”
看着她现在满脸病容的模样,白心月忍不住道:“你现在这个模样,还是尽早将身子养起来
,不用操心我的事情。”
想起自己的病,宁兰儿却又沉默了。
见她这副模样,白心月忍不住问道:“你的病御医应该看过了,可是怎么说的?”
宁兰儿迟疑了一下,才笑着回应道:“不过是有些着凉了,前几日有些发烧,但我自己没有注意,这才拖延了。”
她如此神态说话,白心月还是不太信的,估摸着,还是因为豫王的事情,白心月也没有戳穿他,那些是非恩怨,还是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因为白心月的到来,宁兰儿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太多,到了晚上的时候,都多吃了一碗饭。
太子刚走到寝宫的外面,就听见了里面的笑语不断,想要进去看看,却又停住了脚步。
外面候着的宫女立即出声问道:“殿下,您用过晚膳了吗?可要进去同太子妃他们一同用饭?”
若自己在场的话,兰儿肯定又变成了之前那般拘谨的模样了吧,他还是不进去打扰她的好兴致了,便问道:“孤已经吃过了,太子妃她今天的药可都喝了?”
婢女立即点头,“今日太子妃的药,都是韩夫人亲手喂的,今日太子妃的心情不错,连饭都多
吃了不少。”
听到这里,太子更满意让白心月进东宫来住的这个决定了,“你们好好伺候太子妃,孤还有事,先走了。”
在外头回话的这位宫女,名叫玉香,是宁兰儿的贴身宫婢。
吃完了饭之后,宁兰儿仍觉得不够,又舀了一晚竹笋鸡汤喝着,见玉香走了进来,便问道:“刚才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呢?”
玉香如实道来,“刚才是太子殿下过来,但是只说了两句话,人就走了。”
听了这话,宁兰儿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和没事人一样,低着头道:“哦,原来是他。”
白心月见状,便在一旁问道:“既然是太子过来,怎么也不来一起用晚膳?”
玉香应道:“殿下说他已经吃过了,大概是见您和太子妃聊得正兴起,便不想来打扰吧。”
等到了深夜时候,白心月和宁兰儿躺在了一张床上,因为知晓了白心月怀孕的事儿,便让她睡在了里面,连平日里安神的熏香都没有点燃。
如今已到了初夏时节,再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窗户特意开着的,吹进来凉风阵阵,十分惬意。
白心月帮她把身上的被子掖好,“你
现在病都还没好,这样吹着风能行吧?”
宁兰儿倒觉得有些热,将被子又往下拉了一些,“白姐姐,我没事的,整日里吃药,闷在屋子里,都好久没吹过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