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心月的话,百里姜都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
白心月坐在她的面前,神情复杂,“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好好的,我们一大家子会住在将军府,为何我相公现在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些都是被豫王迫害的。”
百里姜傻眼了,她立刻将宁兰儿给自己写的信拿了出来,给白心月看,“可是兰儿却跟我这样说的。”
白心月赶紧将那封信打开,看字迹清秀,不可能是豫王写的,看来真的是宁兰儿亲笔所写,她皱眉道:“你恐怕不知情,在兰儿成亲之前,她喜欢上了豫王殿下,但屈服于圣旨,这才会嫁给太子的。”
“你的意思是,这封信的内容,不可信?”
白心月点头,“总之,我们完全没有听到太子要谋反的消息,反而是豫王因贪污盐税,已经被抓起来了。”
白心月又继续劝道:“阿姜,你听我的,趁着京城里还没人察觉到你的存在,你赶紧离开。”
而此刻,大将军也走了进来,刚才他在外面时候,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她说得没错,阿姜,你先离开京城,兵马现
在囤在城外,但你不要着急离开,只静静待人守在那处即可。”
白心月却觉得这样不保险,“大将军,他们待在城外的话,那么多兵马在,很容易让人察觉的。”
大将军却是叹气道:“我也知道,但是最近我收到消息,说东边驻守的长骁军有异动,长骁军是盛远将军所掌管,他和豫王私交很好,恐怕是豫王想要派兵谋逆,虽没有证据,但我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听到这里,两人都心中一惊,白心月也坐不住,“可是豫王现在不是已经被抓了吗?在牢里他还怎么联系什么长骁军?”
大将军面色沉重,“虽然他被关了起来,但我想,在他被禁足于王府的那段时间,早就做好了这些准备。”
百里姜便点了点头,“那好,我就按照爹说的做,现在就出城去。”
虽然父女两人相见没有多久,大将军看着如今成长了的小女儿,心中是无比的感慨,他轻轻地拍着百里姜的肩膀,“阿姜啊,爹爹相信你,你一定能从容面对这一切的,往后还要注意,切莫冲动行事,自己弄清楚了事情真相,再考虑怎么做。”
看着父亲两鬓有
些斑白,百里姜忍着哭腔,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爹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
随后,百里姜又和白心月告了别,提着自己的佩剑,只身离开了京城。
而大将军也与白心月商量了起来,“现在的局势你也看见了,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你还是让韩文旭继续留在我府上养伤吧,你们若是有事,也可以出府,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你们。”
想必现在的豫王已经是狗急跳墙了,既然做出谋逆这样的举动,她点了点头,“那就按照大将军所言,接下来只能继续打扰了。”
大将军只是道:“你也看见了,如今这偌大的将军府,只有我一个人住着,这么多下人护院,都闲着无事。”
离开了百里姜的屋子之后,白心月立即回了她和韩文旭的院子里。
韩文旭喝完了药,一直在等着白心月,并没有入睡,等了许久,她人才从外面走进来。
“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是将军府里出了什么事?”
白心月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将百里姜回来的事情同他说了,又说了大将军得知的消息,对此很是担忧,“不知道豫王下一步还有什么动作。”
想到身体里的毒,这几日他夜夜难眠,毒素似乎已经扩散到四肢了,每晚都疼痛难忍,却不能让白心月发现,只能自己咬牙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继续这样等下去的话,怕是自己只能在慢慢等死了。
赵元钧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是肯定不会想起来给他解药的,听到白心月可以出门了,他便笑着说道:“这些时间,你一直都闷在府里,也没法上街去,你怕是憋坏了,再说了,大夫也说,平日里稍微走动走动是好的,你不如接下来去长兴坊或者如意阁逛逛去?”
白心月坐在他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口,又给他换药,闻言道:“你这时候让我出门去,不怕娘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
韩文旭趁机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在这里待得无聊,万事都被娘给限制了,若是能出去走走,舒展舒展身心,也是最好不过的,再说我就求着娘来照顾我,没功夫去管你了。”
被他这样一说,白心月有些心动,“你是说真的?”
他握着白心月有些发凉的手,又亲着她的手背,“你这是不相信我了吗?”
有他在,看来这件事是
稳了,白心月很高兴,直接亲上了他的嘴角,“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相公啦。”
上完了药,洗漱一番过后,白心月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就莫名一阵心慌。
屋里漆黑一片,她不敢抱着韩文旭,只好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