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样忐忑过,感觉等了许久,终于见到有大夫过来,她忙伸出手腕,等人诊脉。来者是个年纪颇大的老者,胡子花白,看着医术很高明的模样。
让他诊了半天,也不见说话,白心月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大夫,我身子……没什么毛病吧?”
老大夫这才收回了手,捋着自己的胡须道:“嗯,没什么毛病,等一会儿,容老夫给你开一副药方子,平日里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
诶?这不对啊,既然没什么毛病,那为什么还要开药方子啊?白心月连忙叫住要出去的老大夫,问道:“这既然没什么毛病,那我为何闻着荤腥就呕吐,还只爱吃酸的?”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啊。
老大夫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姑娘你自己都知道了,还来问老夫做什么,因长期劳累,你身子有些虚,自然是要开一副安胎药,让胎位坐稳一些,后面才能轻松一些。”
安胎药?这让白心月大惊,她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肚子,这里真的有孩子了?还是她和旭哥哥的孩子。
尽管没想现在生孩子的白心月,也没考虑过
,要将孩子给打掉,这可是一个小生命啊,要是像云儿那样乖巧,应该也不错的。
见白心月刚开始神情犹豫不决的,那老大夫忍不住道:“这孩子,都是上辈子和爹娘结的缘分,这辈子才能成为母子,姑娘,你可得自己想清楚了。”
白心月抬头冲大夫笑了笑,“你说得没错,都是缘分,还请大夫尽快给我开药吧。”
拿着药的白心月走在街上,面上止不住的笑意,这是她和旭哥哥的第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旭哥哥这样聪明,才高八斗,自己也不赖,往后定是有出息的。
但是,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旭哥哥比较好呢?
还没等白心月想好,她感觉今天的街上好像有些不对劲,路上的人没以往的多不说,偏偏路边的那些茶肆酒馆中,聚集了不少人,各个都是闷头议论着什么,就像是发生了大事一般。
白心月见状,便拎着药包,走进了一家茶楼中,要了一壶茶,她竖起耳朵,听着隔壁桌的人讨论了起来,“你们说,这豫王跟盐税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旁边一书生冷笑着站了起来,直言道:“那豫王
前些年在户部做事,偏偏就是那几年出了问题,肯定是和豫王有关。”
但有人皱眉反驳道:“可豫王的人品,天下人皆知,要说他会贪赃枉法,恐怕都没人会信吧?”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豫王究竟会不会对这盐税动心呢?”那书生倒是个愤世嫉俗的,一口咬定,豫王肯定和盐税缺少一事有关。
白心月在旁边听了一壶茶的功夫,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豫王的事情这么快就爆出来了,难怪今天王鱼山一定要去见太子呢。
白心月想到王鱼山对自己的告诫,连忙回家去了,现在所有的流言都是对豫王不利,再加上朝中太多人想要废嫡立幼,恐怕早就激得人不满了,这次肯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对豫王发难的。
等回了家之后,天色接近傍晚了,但韩文旭却还没回来,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办,便在自己前面出门去了,那个时候自己光顾着进宫去看望兰儿,都没细问,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久等之下,依旧不见韩文旭回来。
到了吃饭的时候,外面天色都黑了下来,还是没等到韩文旭回来,张氏他们不知
道外面的情况,只当他又在忙公务。
“既然旭儿还没回来,那咱们就先吃了,我都饿死了。”
白心月怕他们担心,也没多说什么。吃过饭后,她让翠烟将药去熬了。
翠烟不懂这药,担忧问道:“姑娘可是生病了?怎么好好的,要吃起药来?”
白心月想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韩文旭,便也瞒了他们,“没事,就是最近肠胃不太舒服,所以去买了点药回来。”
夜渐渐深了,这药喝下去,竟让白心月开始困顿了起来,还没等到人回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看着外面天微微亮,她立即起身开门,就见翠雪在那边清扫院子。
“翠雪,昨晚三爷回来了吗?”
翠雪他们守了一夜的门,就怕韩文旭半夜回来,没人给开门,她摇着头道:“三爷昨晚一直都没回。”
没有回来,那人是去哪儿了?
白心月心里紧张了起来,她立即打算出门,去问问王鱼山,他一定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刚一开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人,这人她眼熟,前几日在豫王府见过的。
还不等她问话
,那人就上前道:“韩夫人,韩大人昨晚在我们豫王府喝酒喝醉了,现在人正晕乎着呢,还请您前去接人。”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豫王府,但白心月关心则乱,根本没注意到这人所说的漏洞,忙跟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