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想起坊间的传闻,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都说太子阴晴不定,这要是让对方不满意了,她的长兴坊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她一边还不忘瞪着王鱼山,这人也真是的,太子在此处,他把自己叫过来做什么?
见白心月如此害怕的模样,其余人都是忍俊不禁,王鱼山立即道:“小嫂子,你不必害怕,太子并非外面所传言那般。”
这人就在跟前,白心月也只能干笑着道:“我只是担心招待不周罢了。”
太子此刻也出声道:“韩夫人不必紧张,请坐吧。”
虽说他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模样,可是一看到那张始终板着的脸,忽然有些心疼宁兰儿了,先前在看到太子时候,宁兰儿对他也是十分害怕的,现在要天天见到,岂不是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
白心月坐在了王鱼山的旁边,连忙展示着长兴坊的新点心,“这是用新春的桃花做出来的桃花糯,诸位请品尝。”
那桃花糯被做成了桃花的形状,外面的皮晶莹剔透,露出里面粉色的馅,看着十分精致,倒让人不舍得下口了。吃进了嘴里,也是十分的香甜软糯,夹杂着淡淡的桃
花香气,让人十分喜爱。
见大伙儿都满意,就连太子也吃了两块,白心月心渐渐落了下来,“那太子殿下和诸位先聊着,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白心月找着机会就想溜,但是刚刚站起身来,忽然就听见了太子开口说话,“韩夫人请留步。”
白心月顿时浑身都僵硬起来,“太……太子是有什么吩咐?”
她这幅害怕模样,倒是让太子想起了刚娶回家没多久的太子妃,每每见了她,都害怕得直哆嗦,“请韩夫人帮孤再拿两份这样的点心,孤要带回去给太子妃尝一尝。”
白心月有些错愕,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去准备。”
好不容易离开了雅间,好像周身的气压无形中消失了一样,没想到太子对兰儿这般上心,还记得给她带点心。
就是不知道兰儿现在过得怎么样,那太子有没有欺负她。
这东宫不像是豫王府,设在宫外的,想要进宫去探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白心月准备了一份桃花糯和樱花果子,包装得精美,让酒楼内的伙计给送上去的。
她一直待在酒楼的后面,直到听说雅间里的那些人走了,
她才冒出头来,可这太子走了,王鱼山还没有离去,一人坐在大堂里喝茶,见到她时,立即笑着道:“小嫂子快些过来。”
白心月几步过去坐下,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太子在那儿,你怎么也喊我?”
王鱼山笑了笑,“太子又不是吃人的恶魔,小嫂子还是别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
还是传言,有谁会整日里阴沉着一张脸出来吓人的?这话白心月不敢说出口,怕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你今日在此,韩兄今日也没有当值,怎么没有见到他?”王鱼山忽然问道。
白心月想了想,直言道:“我刚从豫王府那边回来,他此刻人应该还在豫王府用饭吧。”
果然,听到了这个消息,王鱼山的神情变了变,他压低了声音道:“小嫂子,你还是得劝一劝韩兄,让他和豫王保持一些距离,若真走得太近了,将来想要脱身都难。”
这话让白心月脊背发凉,她想了想,说道:“最近盐税账册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态度的,至于脱身什么的,我会告诫他的。”
如此一来,王鱼山也放了心,本想离开,又想到她对太子很是害
怕,还是坐下,同她解释了,“太子虽外面看着严肃,可实则宽厚仁慈,若你同太子有过接触,应该能感受到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为何外面会有那样的传闻,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的。小嫂子,你有空,可以去东宫转一转,我记得你与太子妃私交甚好,届时可以了解了解。”
在王鱼山走了之后,白心月坐在原位上久久沉思,他刚才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外面对太子的传言,其实都是豫王从中捣鬼?
与这些人接触久了,白心月发现,自己所见所闻,有时候都不能成真了。
看来,她还真需要,找机会去见一见宁兰儿了。
等到了下午,白心月从长兴坊中带了一些点心回去,而此刻,韩文旭正在书房内,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心月叫翠烟拿了点心分一分,自己则端了一盘子,送到了书房去。
一进去,就看见他眉头紧锁着,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一般,她上前关切道:“可是我走之后,豫王动怒了?”
她有些担心,现在回想一下,自己那个时候太冲动了,竟然没有考虑到他的立场。
韩文旭一见到她,眉头渐渐舒展开,笑着道:“并没有,你别多想了,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通过账本,将豫王扳倒。”
虽说王鱼山他们拿到账本已经一个月了,真正的账本他们已经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