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奇怪地看着他,之前韩文旭去长丰郡治理水患一事,和那边郡守大人交好,并非奇事,但奇怪的是,他会选择帮助自己。
“韩兄,你当真是愿意帮我们?”他们还是有几分不信的,毕竟两方如今是对立的,若论私下交情,还是能出来聊聊天喝喝酒的,可是说到这些公事,便不由得升起了防备。
韩文旭笑了笑道:“你们都当我是豫王的人,可要知道,我最先是你们的朋友,你们要是连我都信不过了,那我韩文旭,也算是白活这一生了。”
见他们有几分信任了,韩文旭又继续道:“我回去之后,便立即修书给文大人,让他将近几年长丰郡的盐税之账册送过来,你们再和京城中的一对比,自然能揪出其中的差错来。”
几人又喝了些酒,王鱼山和其他几位朋友都醉了,但韩文旭还是清醒的,他从酒楼中刚走出去,迎面就有个男人走了过来,此人正是豫王之人。
“王爷已经在对面等着您了,还请韩大人尽快过去。”
豫王将自己的行踪倒是摸得透彻,韩文旭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随着此人的步伐,去了对面的客栈之
中。
赵元钧正在一间屋子里喝着茶水,窗户大开,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刚才他们喝酒的地方。
韩文旭在他的面前坐下,“王爷今日竟如此悠闲,听闻太子今日可是陪皇上去批阅奏折了。您难道都不心急?”
面前茶香袅袅,是他从豫王府特意带出来的茶叶,“这事有什么可急的?他是太子,协助父皇处理这些事情,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是心急,又有什么用。”
不想谈这些令人不悦的事情,赵元钧问他道:“你方才与他们谈笑风生,可打听到什么了?”
韩文旭道:“还是当时王爷做得干净,这些人查了好些天,依旧是毫无进展。”
赵元钧狐疑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他们对你有所忌惮,估计拿这种话来诓骗你的吧?”毕竟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幕僚,那些人又怎会轻易相信他。
韩文旭径自给自己倒茶,却是没喝,“王爷,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今日这些,可不过都是个开头罢了,我如今已然得了他们的信任,日后想要得到真实的消息,难道还难吗?”
茶有些冷了,室内有片刻的沉寂。随
后,赵元钧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愧是你啊,韩文旭,看来往后本王要依仗你的地方,太多了。”
“豫王殿下客气了。”
从客栈离开了之后,韩文旭便直接回了家中,看到白心月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焦躁不安的心渐渐被抚平了。
他走到厨房中,见只有她一人在忙,竟是在包饺子,有些诧异地道:“翠烟和翠雪两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忙?”
白心月从外面回来得早,便道:“娘和大嫂他们想吃长兴坊的糕点那些,我让翠雪出去买了,翠烟在照顾云儿呢。你先去歇息会儿吧。”
韩文旭却没心思去歇息,朝堂上的那些糟心事,让人心中无比烦闷,也只有和她待在一起,才能不去想那些事情,“月月,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可能又要忙了,家里的一起事务,都得劳烦你……”
白心月不知道他要忙些什么,但总归来说,他日后是封侯拜相的人,这是命中注定,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便道:“你别说这样客气的话,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娘他们了。”
见韩文旭有几分心神不宁的模样,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旭哥哥,不管
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呢。”
今日白心月进宫,在云华的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想必事彻底将她给得罪了,日后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针对自己,白心月只有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别让她拿捏住了把柄。
但事情就是这样突然,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门外就有人暴躁地敲门,“快点开门!开门!”
一家人都被吵醒,连忙去开门,却见门外来人是皇宫中的御林军,各个披坚执锐,为首的人手拿圣旨,“我等奉皇上之令,前来捉拿罪犯白心月。”
张氏被这阵仗吓了个半死,“哎呦,我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爷,我儿媳妇怎么可能是罪犯呢?是不是弄错了?”
韩文旭将白心月挡在自己的身后,看着面前的人道:“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要抓人,也要拿出证据来不是吗?”
那御林军还算给韩文旭几分面子,便说明了缘由,“韩大人,你夫人在进献给公主的胭脂中,掺了毒药,导致公主现在容貌尽毁,皇上大怒,要我等捉拿韩夫人入大理寺。”
白心月瞬间想到,被她送去给云华的那盒胭脂,可她不
是傻子,如果想对付公主,何至于这么容易给人拿捏住把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公主让太医检查过了吗?”
那人是领命办事的,不想耽误时间,“正是太医查过了,证据确凿,还是快些跟我们走一趟吧?”
韩文旭也不知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