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旭紧紧地将白心月抱在怀中,她此刻混混沌沌的,一点意识都没有,连呼吸出的都是热气,他心中一紧,对守城军的人道:“这些漕帮的人,做恶多端,就劳烦各位处理了。”
说完,他抱着白心月骑马离开。
连邵看着人走,哂笑起来,对身后人吩咐道:“还不快将这群人,送到官爷的手里。”
这些可不是府衙里的人,都是些军人,做起事来,手段可是比其他人要狠的多。
连邵即刻赶回了连府,长生听到那边的动静,立刻出门迎接,“公子不是说明日才能到京城吗?怎么今晚就到了?”
连邵气得浑身冒汗,将大氅脱下,直接甩到长生的怀里,冷笑着道:“如果我不回来的话,白心月只怕是死了,你都不知道。”
长生一听,心里立即慌张失措,忙跟了上去,他只得了连邵抵京的消息,其余的却没人告诉自己,“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回来的突然,府里热茶都还没准备好,连邵直接喝了好几口凉水,才道:“漕帮的那群人,将白心月他们抓了,要丢进江里去,我不是让你帮着她的吗?还是我的话现在在
你这不管用了?”
长生顿感冤枉,“公子,我也不知白姑娘他们今日会去码头啊。”
说到底,白心月也不想多麻烦他们,除了真正有事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到商会去的,大部分时候,都是长生亲自找上门的。
一想到刚才韩文旭那样的态度,连邵就觉得火大,自己明明比他先救到白心月的,凭什么要将人还回去。
但想到漕运的那些人,连邵更为恼火,“你的罪等我日后再找你算,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江年给我带过来!”
长生不解,这漕运的事情,跟江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听话的,去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直接让人上门,将还在温柔乡中沉睡的江年,给绑了过来。
江年起先还不知道是谁绑了自己,一路上都在哀嚎求饶,但等到了地方,抬头一看,这不是连府吗,顿时怒骂了起来。
“长生!你个小人,你竟敢趁着你主子不在,将我绑来,你可是不想活了?”
长生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些话,也不恼火,笑呵呵地道:“江老爷,趁着现在还有力气,赶紧多骂两句,否则等会儿,可就没力气了。”
江年心中顿时
生出不好的预感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你将我绑着,小心我直接让官府,将你关进牢里!”
长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江老爷还是多留一点力气,想着怎么和公子交代吧。”
公子?连邵?江年一惊,难道说,连邵已经回来了?不对啊,他回来了,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江年满腹疑惑的时候,他已经被带至了正厅,果然就看见,上位上正坐着他的那位好侄儿。
江年怒气冲冲,“连邵!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长辈?你这样不尊长,忘恩负义,怕是想被天打雷劈吧?”
连邵悠闲地喝着热茶,有几分倦意慵懒,“被雷劈我知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舅舅你今日,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见他这般,连邵心里也有些发毛,有些发虚,他咬着牙道:“我尽管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竟要被自己的亲侄儿如此对待,你可还记得你娘,当初要不是我的话,你能活着拥有这一切吗?”
每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都会拿以前的事情来说事,连邵早就已经听腻了,他把玩着手指间的玉扳指,这是前些时日
在西南一带得到的好货。
“舅舅若不说以前的那些事情倒也罢了,可你既然说了,我便当一回大义灭亲的人。你只管认真交代,漕运这些年所做的监守自盗的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
听他这样一问,江年眼神躲闪,立即低下头去,“你在说什么?我好端端的在京城里做生意,和漕运有什么关系?”
连邵呵呵一笑,“还不承认是吗?看来你还不知道,刚才码头边发生的事情,漕运的那帮人,都已经被朝廷的人抓起来了。”
他起身走了下来,到江年的面前蹲下,与他对视,“侄儿我可是在帮你,你要是落到了朝廷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你要是好好跟我说了,我还能想想办法,帮你避开这桩祸事。”
江年被这么一吓,立即就信了他的话,哀求地看着点连邵道:“我不过就是帮帮那些人,将他们偷盗来的货物,在城中转手卖掉而已,偷东西的又不是我,我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连邵没了耐心,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动谁不好,便要动白心月,你也知道她丈夫是朝廷命官,就算我有心想帮你,可是
你买卖赃物,罪名和偷盗没什么区别,我也无能为力了。”
江年被踹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见连邵前后态度转变,大惊,“原来你是在诓我!”
连邵冷笑着说,“诓你两句又如何,现在你人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