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消息,大哥竟真的哭了出来,着急着要进屋去看自己娘子。
白心月站在门口,将他给拦着,“大哥,您先别急啊,稳婆现在正在给大嫂处理身上的脏污呢,等会儿再进去,快来看看你的孩子。”
孩子如今不哭了,攥着小拳头,好奇地看着周围,大哥双目含泪,双手都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白心月教着大哥,“你将孩子后背托号,抱稳了就行了。”
大哥尝试着将孩子紧紧地抱住,张氏也赶忙走上前来,看看自己的大孙儿。
白心月推至一旁,韩文旭走到她的身边来,见她袖子上还沾了血迹,“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
白心月笑着道:“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现在孩子和大嫂都好好的,安然无恙,这才是最重要的。”
先前韩文旭站在屋子外头,听着里面凄厉的叫声,他的心都要揪起来了,“我想,往后咱们还是别要孩子了,这生孩子太过凶险,我实在不想让你冒这样的危险。”
如今这世道的人,都以生子开枝散叶为重任,要是不生孩子,可是要被休的。他能这样想,白心月很是感动。
她问道:“可这样,你娘必定不高兴的,你真的不想让我生孩子了?”
韩文旭暗悄悄地,将她冰凉的手攥在手心里,“那是我娘的想法,且说有我在,你不必担心这些,再说了,我也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险。”
白心月感到自己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她的目光中满是柔意,心想,或许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了。
毕竟像大嫂这样难产的,也是少数,都是他们现在的观念不对,孕期总是胡吃海塞的养着,什么滋养吃什么,这怎么能行呢。偏偏先前找大夫看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看着大家还傻站在风里,白心月忙道:“大家先进堂屋吧,咱们大人能受得住这夜里的寒凉,可是小孩子不行啊。”
逗弄着孩子的张氏这才清醒过来,忙叫大哥抱着孩子去了堂屋。
因为早早地就在屋里烧了炭火,屋内一片暖意,进来之后,叫人感觉浑身舒畅。
那边翠烟过来回话,说是大夫和稳婆都已经给大嫂照料好了,但人耗费了太多精神,如今已经睡下了。
而稳婆也来了堂屋,为了讨一杯热茶喝,白心月很有眼力见的,拿了一
张红纸,里面塞了一些银钱,给了稳婆。
“今日可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大嫂可是危险了。”
稳婆笑呵呵地将红封给收下,“哎哟,你们倒也真是客气。不过啊,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拿出来的那瓶药呢,老婆子我也接触过一些药方,可从没见过药效如此之好的止血药。”
旁边几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白心月干笑了两声,只希望这个稳婆能话少一些。
早知道她这个时候会来闲聊,当时就应该将她支开,再给大嫂用药的,但是当时情况紧急,白心月没想到那么多。
果然,韩文旭就凑上来问了,“什么止血药?”
白心月只能胡乱打发着,“方才大嫂难产出血,我只好将之前偶然得来的一瓶上好的止血药拿出来用了。”
虽韩文旭心中有些狐疑,但好在没继续问了。
而大哥闻言,心中感动,揉了揉发干的眼睛,“弟妹,我嘴巴笨,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之,我和你大嫂,都很感激你。”
如果不是有她的话,他们来到这偌大的京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谋生,更不可能有现在这般好的日子,家底殷实,家人平安。”
“大
哥,你这话太客气了,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往后这种话,可别再说了。”白心月笑着回应道。
几人又看了下孩子,大哥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将孩子给张氏抱着,自己则是去了大嫂那头。
如今有了孙儿,张氏再也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孩子身上。
而白心月也去了自己的屋子一趟,将很早之前就准备的银项圈和长命锁给拿了出来,塞在了云儿的襁褓之中。
张氏一瞧,惊诧道:“哎呀,你给孩子准备这么好的金子银子做什么?可真当赚钱容易,那银子都大风刮来的不成?”
张氏这是有些怪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了,白心月只是道:“我如今也算是孩子的婶儿了,做婶婶的,怎么能少了这份见面礼呢,他如今可是我唯一的晚辈呀。”
张氏被她这一说法逗得笑了,“你都有礼。”
正说笑着的时候,忽然孩子“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惹得大家一惊。只有张氏有过带孩子的经验,她忙将孩子的襁褓解开来看,但并非是尿了。
张氏头疼,“这可不好了,孩子估计是饿了,想要吃奶。
”
但孩子她娘现在正休息着,因为大出血,半条命都丢了,身子正虚,哪里来的奶水。白心月转头看着韩文旭,“你快些,去外面买只羊过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