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笑了笑,“咱们要看的,是其他的衣裳,跟我去后头吧。”
何升华这几日不在铺子里,但桃之夭夭的人都认识白心月,有管事迎了上来,“白姑娘,您今日上门,是有何事吩咐啊?”
白心月指了指身后的两人,“这是我家新来的两个丫鬟,想给他们做几套厚实的衣裳,你找人给她们量一下。”
这还有给丫鬟做衣裳的?倒是稀奇,管事直接自己拿了尺给她们量着,一边记下尺寸,一边问道:“那白姑娘要给她们做什么样的衣裳?”
一般人家的下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裳,这粗布虽然穿在身上粗糙了一些,但是耐磨又耐脏,是很多人的首选。
但白心月头一个就拒绝了粗布,“这粗布的穿在身上不大舒服,而且天冷的时候,也有些单薄,我记得你们这儿不是有绵绸的吗,就用那种布匹做两套吧。”
管事的见状,犹豫着提醒她道:“可是白姑娘,这绵绸的,价格可是有些贵啊。”
白心月摆了摆手,“价格不算什么,只要给我衣裳做好些就成。”
她都这样发话了,管事又岂有将钱拒之门外的道理,“
那好,最近的订单有些多,我就先将白姑娘您的单子给做出来,改日派人给您送过去。”
“那就劳烦了。”
很快,姐妹两人的身高肩宽就量完了,白心月又带着两人回家去。
路上,翠烟对其感激不尽,“我姐妹二人被逼无奈,无处栖身,这才起了将自己卖到人家做丫鬟的地步,本以为往后一生都得辛苦劳累,但没想到碰到姑娘您这般好的主家,我和妹妹谢过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就要给人跪下。
白心月连忙叫人起身,“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过是让你们在我家吃好穿好,好尽心做事罢了,别以为这样说,往后干的活儿就少了。”
两人被逗得笑了,“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心的。”
现在家中多了两个丫鬟,白心月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张氏一心期盼着自己的孙儿降生,也没功夫来找自己的茬了。
日子过得飞快,一场秋雨过后,天气便凉了下来,西风一吹,便是满街落叶。
到了月末,白心月正在给各家算着分红,这每月一统账目,有些耗时耗力,她打算改成一季一算,正想着该怎么同这些人说
道说道。
她正用心思索着的时候,门外就冲进来一人,正是本该家中做事的翠雪,一见到白心月,她就迫不及待地道:“姑娘,家里出事儿了,老夫人叫我们找您快回去呢。”
白心月忙将账本搁下,“出什么事了,这样着急?”
翠雪几句话道:“今儿个大夫人给大爷送了点点心去铺子里,结果看见一女人跟大爷眉来眼去的,气得将铺子都给砸了。”
还能有这档子事?这大嫂肚子里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白心月赶忙往回赶去,“大爷铺子里的女人,是不是那个人称春嫂的?”
翠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点头道:“正是那个女人!”
等白心月赶到家具铺子里的时候,只见门口又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她挤过人群,走进去,只见是满地的狼藉,但大嫂应该是理智尚存的,这摔在地上的东西,都是摔不坏的。
后院里传来女人的呜咽声,白心月忙走过去,只见大嫂正坐在门槛上,哭个不停,而地上也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哭闹不止的,地上还有着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一看到
那春嫂散乱的衣裳,白心月额角直抽着,她忙走到大嫂跟前,“大嫂,这地方正是风口,你若是吹冻着了,孩子也不舒服,可叫别人高兴了,快跟我进屋子里,喝杯热茶。”
大嫂一听到孩子的事情,这才愿意起身,可一看到春嫂,她就火冒三丈,“月月,你可得为我说句公道话,我辛辛苦苦为他们韩家怀着孩子,结果你大哥就这么对我的,这个狐狸精,我非得今天打死她不可。”
越想越恼火,她还要上前去打人,恨不得撕了这人。
白心月连忙将人拦住,“大嫂,这件事不一定是大哥的错处,你先冷静冷静。”
想着上次那样说着春嫂,这人肯定不会再上门来了,哪里知道她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她将大嫂给搀扶着进了里屋,又倒了热水给她,没管后院里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见门口还聚集着不少凑热闹的,白心月干脆将铺子直接关上,清净了不少。
但目前为止,白心月还没看到大哥的身影,她好奇问道:“怎么不见大哥?”
大嫂拿着帕子擦拭眼泪,抽泣着道:“我刚才将木头砸到了他的头上,娘带他找大夫
看去了。”
白心月一愣,原来那地上的血,是大哥的,但是见大嫂如此,她只能先将人安抚好再说,“大嫂,不是我不站你这边,实在是这事,全是那春嫂剃头挑子一头热,大哥该是没什么错的。”
可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