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十分有涵养,见她回身,又微笑着提醒道:“这里人多,姑娘还请小心一些。”
白心月没作他想,又道了谢,“方才真是多谢。”
好不容易挤开了人群,从长兴坊内走了出来,白心月将早点等物先回去送给了大嫂,紧接着,她就顺着朱显宏所说的位置,只身去了商会。
顶着大太阳,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白心月拿着帕子擦试了一下额头的汗,抬头看着这处的牌匾,十分潇洒的几个大字,“皇城商会”,这便是到了。
此处大门竟然是大大咧咧地开着,没有一个人守着,堂堂商会,竟对外面竟如此没有防备吗?
白心月心中满是疑惑,抬脚便朝里面走去。据说这地方便是连家建造的,不愧是本朝第一富商,里面虽然看着清幽雅致,但每一样东西都不是俗品。
这座宅院地方极大,白心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此处前后通风,竟一点也不觉得炎热,十分凉爽,长廊两边栽种着很多碧兰幽草,都是名贵的物种。
可走了这么久,还是一个人都没看见,白心月有些奇怪,朱显宏说的地方对吗,难道是自己找错了
?可门口那个牌匾也不可能骗人啊。
就在她找得累了,白心月真是想折返回去,但想到一直等待在家里的大嫂,只能继续找着人。
就在她以为这里真的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有人笑着道:“姑娘,我们早上是不是见过?”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白心月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年轻男子,正是早上在长兴坊的时候,扶了自己一把的那个人。
但白心月一时间摸不准这人的身份,笑着回应道:“是你啊,早上你帮了我一把。”男子手里握着一把紫檀木折扇,腰缀羊脂玉佩,看着便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他笑笑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的,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连邵,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一听到这个姓氏,白心月立即警觉了起来,这人应该就是连家人了,具体身份,仍未可知,“我叫白心月,连公子,不知你与这皇城商会是何关系?”
连邵眼睛狭长,笑起来的时候,会比旁人多一种媚意,让人忍不住沦陷,饶是白心月见惯了韩文旭的长
相,也都差点被他迷惑住。
“白姑娘,这边请,”连邵在前面给她带路,将人往一偏厅带去,“说来不才,这皇城商会是我家创立,如今其中的各项事由,皆是由我来管。”
他难道就是,朱显宏口中的那位,连家现任的家主?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恐怕能力和智商,都是不容小觑的。
在连邵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偏厅,白心月被请坐了下来,连邵微微一招手,便有下人将茶点等物送了上来。
白心月有些许诧异,方才在这里几乎转了一大圈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些人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不知道白姑娘找来这里,是有何事?”连邵打断她的沉思,出声问道。
白心月回过神来,也不愿浪费时间,“我来,是想问连公子一件事情的,陈记商行的事情,是否与你们有关?”
连邵微微错愕,“陈记商行?不知道白姑娘所说的,究竟是哪件事?”
白心月拿出那枚令牌,“我想,这两日,你的人应该丢了这样东西吧?连公子,你是个聪明人,咱们就不绕圈子了,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陈记商行一直打压我大
哥家的家具铺子,你甚至找人做了杀人的事,要是我将这令牌,交给官府,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吧?”
连邵想拿过那令牌,但白心月很是警惕,这是她的底牌,收回了手。
连邵忽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先前那副儒雅礼貌的模样,眼中满是狐狸一般的狡黠,“白姑娘,你觉得,光拿着一个令牌去官府,能有用吗?官府又怎么能相信你,这令牌你是从哪里拿的?”
白心月咬着牙,这也是自己最担心的一点,但被连邵这样说出来,她就连最后的底牌也没有了,“那天晚上,去了死者院子里的,应该是你们的人吧?只是为了一桩生意,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良心难道不会觉得难安吗?”
连邵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笑了起来,“白姑娘,你是在说什么,我完全没理解,你说的死者,这个事情我也曾听说过一些的,可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为何要觉得良心难安?”
他这样抵死都不认帐,让白心月心情焦灼了起来,但只能面上假装镇定,“那连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邵见她这
样紧张,又笑了几下,“白姑娘,我没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才对,你今日找过来,到底是想要什么?”
无奈之下,白心月只能道:“我只是想问,你们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连邵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坐在了白心月后背都僵直了起来,“白姑娘,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