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正唱着近日来皇城里最火的话本子,韩文旭吃了一口那个冰酪,就没再动了。
有人怀疑是长兴坊抄的宫里配方,但他最为清楚,这分明是宫里的抄袭了长兴坊的。所以刚才那些人神色古怪,是感觉到了味道的差距。
这冰酪里面加了牛乳,但是牛乳的腥味却没有退去,所以吃起来口感要差上很多。
待听清了台上的戏,韩文旭这又才发现,这唱的竟然是自己前些日子写的小妖的故事。没想到都已经火到宫里来了。
众人都在听着戏曲呢,有一宫女从外面走来,不大起眼,静悄悄走到了云华的身边, 附耳说了几句话。
随后,众人就见云华起身,走到了韩文旭的面前,“韩大人,皇祖母想见你一面呢。”
太后见自己倒不奇怪,韩文旭便也跟着起身,打算自己去慈宁宫。
但他被云华给叫住,“韩大人,您应该不知道皇祖母在何处休息吧,还是本宫给你引路。”
韩文旭直觉不想和这女人有过多的牵扯,便谢过她的好意,“实在不好打扰公主,还是让宫女给我指路便可。”
大概早就预料到韩文旭会有这样的说辞,云
华沉着应对,笑着道:“倒也不是本宫想,只是皇祖母刚睡醒,脾气不大好,没本宫在的话,其他宫人是搞不定的。本宫也要去服侍皇祖母的。”
如此一来,韩文旭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了。
跟在云华公主的身后,他们竟是又回了夏宫,却是穿过了宫殿,来到一水池旁,凉亭中纱幔随风轻扬,此地沁凉无比。
而凉亭中竹榻上躺着一人,旁边有宫女轻轻摇着芭蕉扇,那人应该就是太后了。
韩文旭跟在云华的身后,只见云华几步上前,蹲在竹榻的旁边,亲昵地道:“皇祖母,您要见的人,已经来了。”
皇太后从竹榻上坐了起来,抬眸看着下面站着的年轻男子,看完后,不住地点着头,怪不得叫她的孙女儿这样上心,果然是有一副好容貌。
“听说,就是你治理了长丰郡今年的水患?”皇太后拿茶漱了漱口,问话道。
韩文旭立即行礼,“正是微臣,多谢太后娘娘的赏赐和抬爱。”
皇太后只是笑了两声,“你不必谢我,这赏赐,可是云华替你讨来的,哀家听说了这次长丰郡的凶险,你胆敢冒着生命危险去,也是有魄力的人。”
韩文旭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太后的意思了,但只能硬着头皮说着谢恩的话。
接着,太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类似家境和科考之类的事情,韩文旭都如实答了。
随后,太后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你人我也见过了,就下去吧。”
看着韩文旭离开,云华有些不大满意,“皇祖母,您对韩大人怎么这般态度,先前不是还夸他的吗?”
太后怎会不懂自己孙女的意思,笑话着她,“怎么?这就不高兴了?就这么看好这个男人?”
自己的心思被皇祖母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云华有些不好意思,“皇祖母,您也都看见了,此人不论是才学还是胆识,都是别人比不过的,论相貌,那也是佼佼者。”
这样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但是太后无情地提醒着她,“你可别忘记了,人家韩文旭,是有自己妻子的,上次我们在大相寺可都是看见了的,这你要是嫁过去,可只能做小的了。”
堂堂本朝的公主殿下,嫁给一个探花郎做妾,说出来可是叫人笑话的。
但云华可从没将白心月放在眼里,“皇祖母,他有妻室又怎么了?那女人不过是
个生意人,浑身沾满了铜臭味,而韩大人却是饱读四书五经,两人在一起,又有何话聊。”
话虽是如此,但太后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云华,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可不是能随便做的。”
云华眼神有几分幽暗,但是在看向太后之后,又撒起娇来,“皇祖母,您在说什么呢,我又没怎么想,只是他们能不能走到后面,就犹未可知了嘛。”
闻言,太后也只是叹着气,“你怎么想的,哀家是管不住的,但是你只记住一点,可千万别做傻事。”
这一场宫中宴席,让韩文旭待得觉得愈发没什么意思,众人觥筹交错之间,为的都是身份名利。
趁着中间抽出了空,韩文旭悄悄走了出去,外面石径周围,皆是参天古木,入目所见都是绿意盎然,看着也能让人心情舒服一些。
也不知这个时候,月月正在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这样的宴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晃悠了一圈之后,想着出来的时间也够久的了,韩文旭正打算回去,转身就和云华打了一个照面,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公主。”
他打了招呼之后,便打算绕过她离
开。
但云华可是特意为了他追出来的,“本宫方才觉得里面太闷了些,所以出来透透气,韩大人也是如此觉得吗?”
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