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兰儿还是担心,皱着眉头道:“但你要如何是好?”
白心月笑了笑,在确定他们人不会再来的时候,这才从墙头一跃而下,“你就不要担心我的事情了。再说了,我之前能将林安给弄到大牢里,就不怕他爹。”
这个地方恐怕还是有危险的,白心月也不想再待了,正要走的时候,被宁兰儿拉住,“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条僻静的路,咱们最好别从这条石径出去了。”
从假山中走出去之后,外面还是一片竹林子,远处传来喧嚣的声音,宁兰儿说道:“这个时候外面恐怕还在找我们,连假山这边都能找到,其余地方也都不安全了。”
竹林簌簌,阵阵清风吹来,不远处路上还有来往的小厮和婢女,后院中四处已经系着了不少红绸,看着很是喜庆。
偶有客人从路旁经过,见到白心月和宁兰儿两人时候,不由投去好奇和欣赏目光。
虽是刘晓旭的生辰宴,但宴会办得极大,不仅有各家女眷,还有一些公子哥们。
大部分公子都是认识宁兰儿的,可是她身边的这位,却是一位生面孔。
一身材削瘦、个头稍矮的
男人,挡在了两人跟前,对宁兰儿笑着道:“哟,这位不是宁小姐吗?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一起,反而在这里?”
随后,这男人如鼠目一样的目光,又流连到了白心月的脸上,笑得十分猥琐,“这位小姐倒是有点眼生,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姐?”
这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白心月皱紧了眉头,微微侧身过去,不欲搭理。
但是宁兰儿知晓此人身份,只能硬着头皮与其招呼着,“杨公子,这位是新科探花韩文旭的妻子。”
竟然已为人妻了,这杨公子的脸上闪过几分遗憾,“原来是韩文旭的妻子,失敬失敬,我前面还有朋友要招待,就先过去了。”
待人走远之后,白心月见那人不断回头,偷看着自己,她心里有些恶心,问宁兰儿道:“你口中这位杨公子,是何身份?”
宁兰儿也对此人厌恶至极,“这人是刘晓旭的表哥,家中也是在皇城中做官的,但是此人从小就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往后见到他,躲远一点就行。”
她还没说的是,她哥哥也经常随此人一起赌钱,将家当几乎输了个精光。
白心月明
了,别的不论,就说此人是刘晓旭的表哥,她都该躲着点,毕竟和刘晓旭沾上了关系,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两人边走边躲避着府中找寻他们的人,没想到他们运气倒是好,这样随意躲着,倒就这样混了过去。
白心月觉得愈发无聊,左右刘晓旭也一直没能露面,更觉得自己有没有在这里出现,并不重要,便想趁着无人察觉的时候,先自行离开。
宁兰儿也赞同如此,也想同她一起走,但是自己还代表着宁家的身份,不便此刻离开,只能帮着白心月先走。
两人商议好了路线之后,便要带着白心月离开。
前院的门口一定被刘府的人看管着,进出都会成为问题,如今只有走后厨的门,才能不知不觉。
白心月从来没觉着,自己有一天会跟做贼似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可正要溜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人声音,“你们在这干什么?”
两人回头一看,却是个个头高大的男人,身材壮实,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这副模样让两人害怕不已,宁兰儿壮着胆子道:“我们不过就是路过这里,你是……这里的厨子
?”
面前这壮汉点了点头,“我正是这里的厨子,不过……”他盯着白心月看了许久,之后才道:“您就是东家吗?”
这句问话,让白心月想起一件事来,之前青禾就告诉自己,这次刘府的生辰宴,厨子就是从长兴坊请来的。
原来这是自己人,让白心月心中安定了许多,便笑着道:“你先好好忙着,我就是从这走。”
说完,白心月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如今先行离开才是上策。
宁兰儿倒是对那厨子对白心月的称呼,感到十分的好奇,“这厨子为何要叫你东家?难道白掌柜你除了做胭脂生意,还有厨子的生意?”
想到白心月的经商头脑,宁兰儿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
白心月暂且还不想透露出自己和长兴坊的身份,脑袋里想着要怎么和宁兰儿解释。
可值得信的借口还没想到,他们就已经到了后门,而此刻,这里早就站着人在等着自己了。
早上前去迎接白心月的小厮,此刻正带着不少下人,正等在后门处,见到两人来了,他终于笑了,依旧恭敬有礼地道:“韩夫人,您上午走得太急了,小人都
忘记告诉你,我家小姐一直要见您一面呢。”
这一遭,终究还是逃不过去的。
白心月咬着牙,转头对宁兰儿悄声道:“我先去见刘晓旭吧,如果半个时辰的时间,我还没来找你,你记得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