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帐算清楚,才能一笔勾销。周掌柜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是差点连命都丢了,反正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周掌柜觉得呢?”白心月笑着看向他。
周云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早就知道白心月是个不好对付的,周云福只能另外找了个说法,“那我还有个建议,如今我儿子周泽也到了婚嫁之年,不如你嫁于我周家,往后我们香粉楼和你如意阁,就是一家人。”
这也是周云福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法子。左右周泽喜欢经常往这里跑,一定是对白心月有些意思的,一定不会抗拒这个主意。
既然消灭不了,那就收为己用。
白心月不敢相信,这会是周云福说出来的话,甚是好笑,“周掌柜,你在开什么玩笑,你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是有婚约在身的。再者说,就算没有这婚约,我也不可能答应的。”
这婚约在周云福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白心月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还是惹怒了他,气得站了起来,“白心月,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白心月依旧坐着未动,仰头看着他,“周掌柜就请回吧,你说的这些我是不可
能同意的,你说再多遍也是没用。”
见她这样油盐不进,周云福气得脸色铁青,直接带着人一句话不发,转头离去。
等白心月平复了心情之后,也跟着下楼,一下来就被全四和青禾围住。
“掌柜的,您可真是厉害,我看那周掌柜脸色都变了,只怕是回去之后,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全四忍不住朝她竖着大拇指。
白心月笑了笑,“往后见着这香粉楼的人,咱们就远着点。”
青禾站在后头,犹犹豫豫地道:“那周公子呢?我见周公子对掌柜的您,还算不错啊。”
这个问题让白心月沉默了一阵,没过多久,她就笑道:“虽说周泽对我们如意阁帮了很多忙,但是他毕竟是香粉楼的少东家,往后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君子之交即可。”
这话深得全四的心,“掌柜的,早该这样了,您都不知道,每回那周公子来找您的时候,韩公子都被气得不行,毕竟家里有这么个醋坛子在。”
这人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白心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话注意些分寸。”其实,她心里也十分认同全四的话。
看着白心月去了后院之后,全
四脸上不怎么笑了,他看着青禾道:“这过段时间,就是韩公子的科考了,如果能中的话,那可是大喜事,咱们也该恭贺掌柜的啊。”
青禾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掌柜和韩公子荣辱一体,她咬了咬下嘴唇,“全四哥……我没别的心思,就是想……好好照顾掌柜的和韩公子,难道这也不行吗?”
全四叹气,他平日里也明里暗里说了不少回了,这人怎么总是不开窍呢,“当然是可以的,可前提是你没有别的心思啊,你总是想着和韩公子有什么,你对得起之前掌柜救你的恩情吗?”
被这么一说,青禾立即哭了起来,眼泪哗哗落下,“全四哥……你说得没错,往后,我会注意些的。”
说完,她就冲到了后院去了。
全四不好再追,一边不住地摇着头,掌柜的怎么现在都不开窍,还没有察觉到青禾对韩公子的心思呢?
一转眼,如意阁三天促销活动就这样结束了,不仅又收揽了一波顾客,又将养颜膏这件商品打了出去,获得了不少好评,生意又回到了之前的红火状态。
她又向大家保证,没有抢到优惠也没关系,这样的活动以后还会
有的。
没过多久,就到了科考的日子,外面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晴天。这一天的京城无比热闹,就连一般的茶楼,都推出了状元茶。甚至有些地方,还出了一些赌注,就赌谁能成为今年春闱的状元。
白心月特意在铺子门口挂了个牌子,要关门三日。
全四也闲了无事,跑去那赌钱的地方,大部分人都赌一名京城人氏,据说这人还跟皇亲贵戚都沾上了点关系,再加上文采不错,在京中一直颇受好评。
全四绕了一圈,最后找到赌韩文旭的地方,放下一枚银锭子,想了想,又多放了一枚,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全身家当了,韩公子可千万别让自己失望啊。
而贡院门外,白心月站在一树下,看这人山人海的,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韩文旭的人影,她心里焦急不已,这马上就要到科考的时间了。
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自己一下,她转头一看,韩文旭竟在自己身后站着,她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从这儿过来的?”
其他一些考生都紧张得冷汗直流,反观他,神色平静,好像来参加的不过是一场小小的乡试,“刚才同窗找我去说了会儿话。
”
时辰已经不早了,白心月赶紧从怀中拿了一祈愿符递给他,“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大相寺里求来的祈愿符,会祝你心想事成的,这几日你一定要好好戴在身上,千万不要弄丢了。”
听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