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这边,崔远因出京办公了几日,将京兆府的相关事宜都交给了手下去做,对于他们瞒着自己乱处理案子的事情,也将崔远气得不轻。
他直接将负责此次案件的人全都找来,认真审理,他又特地去暗访了那位在如意阁里闹事的小姐,将人再带到衙门的时候,却察觉到她脸上的伤口有些异常。
崔远直接命人给这位小姐洗脸,净过脸之后,果然见她面庞白皙,哪里来的红肿化脓,这是明晃晃的欺骗和栽赃。
崔远直接将此人收押,又找到当时查封如意阁的捕快,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是有人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故意去如意阁门口闹事的。
起先他们还不愿意说出那给钱的人的姓名,崔远气得没了耐心,直接上了刑罚,他们才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件事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崔远亲自带人解了如意阁的封,又将事情真相告诉了白心月,“看来你在这里开铺子,树大招风,已经惹上这些人了,今日这桩事已经有了结果,难保他们下次不会有别的动作。”
白心月终于带着全四回了如意阁。
全四身上有伤,
她先让人在后院里休息。听完崔远的话之后,白心月觉得有些莫名,“这个幕后主使,我根本都不认识此人,他为何要花这么多银子,栽赃陷害我?”
崔远只好同她解释这件事,“他们口中的那个幕后主使,也是一家胭脂铺子的掌柜的,而皇城中,只要是开胭脂铺子的,他们都有一个商会,常在一起交流,这人跟你没有关系,不代表别人和你无仇,往后还是要谨言慎行才好。”
这次的意外,也让崔远后怕不已,好在那捕快没有抓走青禾,要是青禾在此事中出了什么问题,他真是无颜面对她的母亲了。
如今涉事的人都已经被抓了起来,判处重罚。
白心月仔细回想,难道说是之前的生意都太好了,所以让整个皇城的胭脂铺子都有了危机感?所以他们才会用这样肮脏的手段。而她自始至终,只有仇怨的就是周云福了。这件事会不会跟他也有什么关系?
但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白心月谢过崔远还了自己和如意阁的清白,又送全四出狱,
崔远摇着头道:“这些都是本官应该做的。”
他转头看着青禾,欲言又止,
迟疑着开口道:“我听说了你之前去府上找我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不在京城,害得你这几天受苦受惊了。”
青禾在她爹面前倒是有些沉默寡言,微微摇了摇头,只说出了几个字,“我没事的……”
崔远期盼着看向她,但是又等了许久,也不见青禾又说什么话,他心中苦闷不已,想来这个女儿还是心中厌恶自己的,总是和自己存着隔阂,这也怪自己,当初没有护好她们母女。
这一场风波结束之后,白心月将满是灰尘的如意阁重新打扫了一下,又找了木匠来,按照自己绘制的图纸将前前后后翻新了一遍,希望能让如意阁再次开张。
可是铺子一连开了两日,是一点生意都没有。
全四身子恢复得快,已经能出门慢慢走路了,就站在铺子门口吆喝着,连一个客人都没招揽自己。
他回了屋内,渴得喝了一整壶水,不大高兴地道:“这都已经两天了,怎么来买东西的,一个都没有?”
青禾在一旁清理着柜子,小声道:“会不会是他们还觉得,咱们的胭脂有问题?”
但是全四不相信这个理由,“那些诬陷咱们的人
都已经被抓走了,崔大人都证明了咱们的清白,他们以前最爱我们铺子的胭脂,会不会是又有人在暗中捣乱?”
白心月将新制的几盒胭脂从后面拿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否定道:“上次崔大人亲自来了,有了他的威慑,别人不敢再有动作。”
可全四就不明白了,“那为何生意还这么差?”他们如意阁开业到现在,就没这般门庭寥寥过。
白心月叹着气,虽然上次出事的时候自己不在,但听了全四和青禾的描述,也知道事情闹得有多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说他们已经洗清了冤屈,但是这个名声已经坏了,一时半会恐怕恢复不了。
左右也没有客人,铺子里三人无聊得很,白心月有心想做出一副牌来,教他们两个打,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就在他让全四去找合适的纸片的时候,周泽又找上了门来。
又是好多时日不见,他依旧是脸色苍白,但是少了几分病容,他走到白心月,见到没有客人,敛下眸子,“最近,我听说如意阁发生了一些事情……”
白心月无奈耸肩,让青禾去后面泡茶来,“你也
看见了,铺子里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虽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还是有些影响。”
听闻此话,周泽的脸色又暗沉了几分,“我前些天去外地看病去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我也能帮上些忙。”
白心月笑了笑,“这有什么,崔大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