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羽老师......”
花蕙弱弱地说道:“泽......那家伙死了......”
“嗯,我知道。”
彩羽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所料。
“那...彩羽老师...”
花蕙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难道他是冒牌货?”
“不。”彩羽摇了摇头:“他确实是贝之国的外交官,我虽然没见过他,但贝之国向来跟火之国交往甚密,他们国家的大名和火之国大名关系一直都很不错,高层肯定知道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冒牌货是骗不过高层们的眼睛的。”
听到这话,花蕙和北斗更加不解了。
“那他为什么要暗算我们?”
花蕙一脸疑惑地问道:“既然他们国家跟火之国关系良好,就不应该跟我们木叶作对.......”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彩羽打断了。
“你说错了,花蕙。”
彩羽头也不回,淡淡道:“泽诚先生从来没有跟木叶作对。”
“欸?”
完全超出预料的话让花蕙顿时有些懵逼,反应过来后赶忙问道:
“可是彩羽老师,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说那家伙有问题吗?”
“我可从来没说过他有问题。”
听到这话,北斗和花蕙同时愣住了。
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彩羽对泽诚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面上的疑惑顿时愈发浓郁。
然后,他们逐渐怀疑起自己在忍者学校学过的文化课。
刚才彩羽老师所说的那句话,跟他们理解的不一样吗?
“别多想了,花蕙,北斗。”
两人愣神间,彩羽缓缓抬起脚步,走到逐渐变得冰冷的泽诚面前,冰冷的眼眸俯视着他的死相,淡然无比地道:
“我们这次任务的雇主泽诚先生之所以会死,任务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我的失职,责任在我,跟你们无关,都是因为我一时大意,才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顿了顿,背对着两人的她莫名握紧了剑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面色微沉。
然而说话的语调却跟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记住,这是我身为小队队长的判断,回村子以后,我会如实向火影大人回报这件事,以后如果有谁问起你们,你们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回答,明白了么?”
说到最后,她莫名用上了平日里指导他们修炼时那种毋庸置疑的语气。
两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很好。”
彩羽满意地应了一声,目光从泽诚身上收了回来。
这时花蕙突然一脸担心地问道:“对了,彩羽老师,隼人他一个人巡逻去了,不会有问题吧?”
闻言,彩羽顿时回过身,然后仰起头,看向隼人刚才离开的方向。
看到远处的森林上空,在皎洁的月光中能够隐约看到的在半空中盘旋飞鸟,她莫名皱起了眉头。
“走吧。”
查克拉快速汇聚在脚下,彩羽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们去找他。”
...........................
“啊!!!”
黑暗森林的边缘,再次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身形高大的忍者一脸痛苦地捂着被贯穿的胸膛,伴随着不断涌出的鲜血,力量如同潮水般褪去,整个人在不甘的眼神中狠狠朝底下一头栽倒。
砰!
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重响,仅片刻,那里便再次恢复了平静。不过趁着隼人技能冷却的时间,一众忍者终于冲出了树丛,来到一处地形相对开阔许多的草地。
嗖嗖嗖!
片刻后,另外几个方向也窜出了十数道颇为狼狈身影。
他们看到最先冲出来的同伴后,赶忙疾奔过来,然后警惕无比地看着不远处那让他们失去了将近一半的同伴的森林。
黑暗的森林入口,散发着阵阵瘆人的寒意,如同一头噬人的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上忍们倒还好,但是对于他们那些实力只有中忍和下忍水平的部下来说,从森林中离开毫无疑问是死里逃生,毕竟在那黑暗的森林中,他们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就好像是被猛兽死死盯着,随时都能扑咬上来一口咬死的猎物一般。
他们之中有的人在亡命奔逃的时候甚至祈祷着,每次被那个可怕的黑衣剑士盯上的,都是身边的同伴,而不是自己,这样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而现在,他们终于勉强算是逃出生天,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长时间大幅度消耗查克拉增强身体基能,大量消耗的体能使得他们现在全都喘着粗气,在清凉的夜风中汗流浃背,身体有点发虚,战斗能力减弱了不少。
看得出来,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们此时的状态都非常差。
为首的上忍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们此时的状态,顿时皱起了眉头。
“大人。”
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忍者一边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森林,一边凑到他身旁。
“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