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年笑了笑,“睡着了都不放我离开呀?那位叫苍烛的网友说是要给我一些资料,他就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我去去就来。”
秦濬这才松了手,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嗯,那你早去早回,要小心。如果他不是什么正经人,东西宁肯不要。”
任流年气得失笑,“老公,我觉得你伤的不是肾,是脑子。放心吧,论不正经,谁能不正经得过我?”
秦濬好笑道:“也是。你快去快回吧。”
任流年拿了羽绒服套在身上,在秦濬唇角亲吻了一下,“乖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只有二里地远的路程,任流年问特护借了一辆自行车,几分钟就到了。她给苍烛发了条语音:“我到蓝海门口了。”
苍烛回的是文字信息:壹号包厢。
任流年把车搁门前,径直走了进去,服务员迎上来,“欢迎光临……”
“我壹号包厢找人。”
那服务员指给了她壹号包厢的位置,任流年走过去,敲了敲门。
“请进。”
任流年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包厢里坐着的男人。
她愣了一下。
“袁浩?”
袁浩站起身,勾唇笑了笑:“是我。是不是吓着你了?”还
是温雅的语气。
“吓倒是没吓着,就是有点太突然了。真没想到,苍烛竟然是你。”
任流年在袁浩对面坐了下来。
虽然很意外,但也不至于惊慌。
袁浩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作派,“要喝点什么?”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这不妨碍他风度翩翩。
任流年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精神状态不太好,“冰美式吧。”她说。
那个提神。
袁浩按了呼叫铃,给她点了冰美式。
任流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咖啡入腹,很提神醒脑。
任流年把咖啡杯放下,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斟酌了半天,也没开口。
秦濬现在是医院的院长,那袁浩肯定就不是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没搞清楚。
袁浩看着她,淡淡一笑,“你从医院过来的?”
任流年点点头:“嗯。”
“陪秦濬上任?”
“不是。有点别的事。”
“哦。”
对话很尴尬,任流年心头有些烦躁。
袁浩又说道:“秦濬来做这个院长挺好的,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其实我没想到他能答应回来,我想,既然回来了,他应该已经放下了吧?”
“不知道。”
袁浩动了动嘴唇,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哑然失笑。
任流年又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没办法替他回答。”
袁浩点点头:“也是。”顿了一顿,又释然一般,说道:“不过没关系,他回来就好。”
任流年轻哂,“你这样觉得吗?”
“流年,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误解……”
任流年打断他:“误解不误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袁浩,我谢谢你给我提供的那些资料。以后,不必了。”
“流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利用你?”
任流年摇摇头,“不是。我没怀疑过你的好心。只是,现在不需要了。你是袁浩,我就没办法继续毫无芥蒂地要了。可能你要说我自私,说我绿茶。不管怎么说吧,我都无所谓,因为我,只站在秦濬这边。”
袁浩自嘲一笑,“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相信我了。但是,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秦濬的。我只是如实汇报了情况,至于怎么判定,我是无权干涉的。”
任流年轻哂:“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这些十分没意思。另外,我也想告诉你,秦濬从没有怨过恼过你,他只是,不屑于你这种人为伍。你懂
了吗?”
任流年不再留情面。
“好了,我该走了。我老公在等我。”
任流年起身往外走,袁浩站起身,喊了一声:“流年!你听我说!”
任流年推门出去,袁浩也追了出来。
任流年刚踏出门口,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下。
面前原本车水马龙的路上,此时只有一水的军用吉普,手持盾牌枪械,站成攻击队形,把蓝海咖啡厅整个包围了起来。
任流年只愣了一瞬,就恢复了常色。
她身后追出来的袁浩脚步顿然刹住。
任流年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袁浩就站在身后,“来找你的吧?”
任流年语气平缓。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支枪管怼在了她后脑勺。
“袁浩!放下武器!放开人质!”雄浑有力的声音传进耳膜。
任流年一动没动,声音很冷静,“你早知道走不出去了,是吗?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相信你能帮我走出去,Roy。”
袁浩的语气骤冷,如同淬冰。
“叫Roy也没有用。这里不是非洲,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为所欲为。袁浩,你赌错了。自首,或者自杀,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