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生们对于校长以及校领导都抱着敬畏之心,见到领导都有些拘谨,但任流年眼里没有那些观念,她不会低看学生一眼,也不会把校领导当神供着,有她招呼着,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老年人终究是跟不上少年人的节奏,张校长很快就被灌得起身去洗手间。
包厢里的洗手间刚好被另一个领导占着,张校长只好去公共洗手间。
公共洗手间是一长排小便池,一长排隔间的样式,张校长就在小便池中间找了个位置。
隔着两个便池,一道醉醺醺的声音传进耳朵:“邱医生,你觉得这玩意儿它靠谱吗?”
另一道醉醺醺的声音:“管它靠不靠谱呢,成了,跟着功成名就,不成,每个月拿到的工资也是现在的两三倍不止。”
“也是。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项目能持续多久,万一短时间内就玩完,就算是两三倍不止的工资,为它辞职也不值当的。”
“背后有资本支持,你怕什么?跟你说个小道消息吧,你可不要外传。”
“你说你说,我这嘴,严得很,保证不传。”
“我听说,背后那人,不是为了项目,就是为了搞死一个人。”
“搞死谁?”
“听说
是这个项目的真正发起人。不过那人低调,不打算公开项目,咱们背后那人,先发制人,把项目公开,这样,就算是那第一发起人搞成功了,也只能是抄袭。名不正言不顺,被人耻笑。”
“竟然还有这事?那个真正的发起人是谁?到底怎么得罪了咱们大老板?大老板斥巨资,就只为了让她被耻笑?”
“有钱人的世界,谁知道?我听说那个真正的发起人是个富豪家的儿媳,估计就是嫁了个有钱人,想给自己捞点资历?我看啊,都不靠谱。”
“富豪家的儿媳?”
“对,据说是穷人家的女孩儿,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呗。”
“变个屁的凤凰。要我说,现在的女孩子,三观都稀碎,一心都想嫁豪门,豪门会瞧得起她们?一个个的脸皮都厚的呀……哎,我听你说的这个,有点像地产巨头秦家那位太子妃呀!她不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哎,不对,她可还没得到秦家承认呢,到现在婚礼都没办。”
张校长听见“秦家那位太子妃”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老年人本来就行动不灵敏,又喝多了酒,他在洗手间磨蹭得够久,所以听了个全篇。
而那两个醉鬼,
上完之后各自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说“悄悄话”。
张校长颤颤巍巍上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说的项目,是什么项目?”
张校长干了许多年的校长,身上的气质不同于常人,再加上他今天特意穿了很正式的服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两人提高了警惕,“你是哪位?打听这干嘛?”
“就是觉得好奇,没有别的意思。谁不喜欢听豪门故事?二位说是不是?”
“哟,大叔,没想到您这么大年纪还好这口儿?”
“嘿嘿,谁还没有个好奇心不是?”
“大叔,跟您说您也不懂,而且,这是机密,不能说,对不起了您呐。”两个人把烟头摁灭,一前一后离开了洗手间。
张校长的内心有些慌。
从洗手间出来,他拨了任流年的电话,喊任流年出来一下。
任流年跟一名年纪大一些的医生嘱咐了几句,捏着手机出来,在走廊上找到了张校长。
张校长脸上神色不对劲。
任流年询问:“张校长,怎么了?”
张校长神色凝重:“有点事,咱们找个别的包厢说?”
秦濬的包厢就在楼上,没有哪个包厢比
他的包厢更安全。
“去楼上吧。”任流年说。
两人到秦濬的包厢,敲门。
秦濬开门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稍,“嗯?怎么来这里了?躲酒?”
张校长更意外,“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你在这里怎么不下去?臭小子,你……”
任流年率先进了屋,笑着打断张校长,“张校长,进来说话,堵门口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么?”
张校长很快就接受现实,跟着任流年进包厢,秦濬关了包厢门,跟了进来。
张校长眼睛还挺好用,一眼看见秦濬桌上的医书,不由问道:“你怎么在看医书?是想帮任同学吗?虽然精神可嘉,但你现在才努力,是不是稍嫌晚了点?”
看样子张校长并不知道秦濬从学校退学以后去做了医生。
秦濬懒洋洋朝他翻了白眼,连话都懒得说似的,根本就没回嘴。
张校长立刻就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全无着力点,被晃得心塞。
“张校长,先坐吧,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瞎看。屁都不通。”
张校长:“……”他一个教书匠,教的学生满口脏话,这可如何是好?
任流年倒了一杯水递给张校长,笑嘻嘻的:“您刚才脸色很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校长心里头那口气还没顺,但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