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濬听到那个国家的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但他还是静静听着,没有出声打断过任流年。
任流年继续道:“飞飞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很小的时候,被武装分子劫走过,救回来的时候,身上染了好几种病毒,奄奄一息。G国嘛,医疗条件差,我这些年但凡是有机会跑出来,就会把飞飞带出来,希望能找到根治他的病的办法。”
“几个月以前,飞飞病情恶化,武装势力又卷土重来,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带出来,武装分子和外部势力勾结,天下间都没有一处飞飞的容身之地,我几经周折,冒险带他回来,找到了故交林院长,飞飞这才算是稳定下来,病情也有所好转。”
秦濬轻叹了一声,把任流年往怀里拢了拢,“小姑娘,你为什么不早说?是觉得哥哥没能力护住你和那个孩子?”
“也不是。刚开始的确是没办法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这件事,后来,就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想把你也饶进去,毕竟,被那些人缠上了,问题就大发了。”
秦濬脸色一黯,刚想说什么,任流年却抬手堵住了他的唇,深色的眸认真地望住他的眼睛,“
秦濬,我现在认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邀请你和我一起,走上一条不归路,你愿意吗?”
秦濬一肚子的话,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小姑娘性子又急又烈,说话做事也从来不爱拐弯,但她心里什么不明白?
她明白他的爱之所在,也知道他忌讳什么厌恶什么。
啧……真是把他的心都填得满满的。
任流年又说:“这条路不会好走,荆棘丛生,刀山火海,哥哥,你要想明白了,现在做抉择还来得及,我盼着你能和我一起走,但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一起走。”
任流年现在很想叫一声老公,但在秦濬给出肯定的答案前,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两个字。
秦濬微微倾身过来,放下手中的毛巾,一只手捧住了任流年的后脑勺,一只手搭在桌沿,低头,唇瓣印在任流年唇瓣上,紧密地贴着,停了一会儿,轻声:“年年,叫一声老公。”
任流年心跳骤然加快。
“老公。”她暗哑着嗓音。
秦濬稍稍离开她的唇瓣,幽深的眸光望住任流年精致绝美的小脸儿,“这就是老公给出的答案,你明白了吗?”
嗓音低低的,暗哑中透着认真。
任流年怔怔的,
一时间一声也没出,只有呼吸声显得浊重。
“老公给你解释一遍?老公二字的意思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也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
任流年心跳极快,连说话都带着颤意和暗哑:“那你叫声老婆来听。”
秦濬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老婆。”
“老婆二字的意思,和老公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同生共死,患难与共。”
……
丁波很快就打来了电话,“濬少,透露消息的人已经抓到了,带去了岛上。你先过去问话?”
“明天吧。小黎那边怎么样?”
“放心吧,已经把所有相关消息清空,网上连嫂子一个字的消息都没有了。”
自从任流年回国,就成了流量中心,秦濬从来没有刻意去控制舆论,这还是第一次,秦濬动用别样的手段控制舆论。
网上一夜之间干干净净,连任流年三个字都不复存在。
网友心存疑惑,但是搜索不出任何消息,甚至想发条评论,都发不出去。
网友们感受到资本的力量骇人,一开始压根就无法接受。
但闹哄哄一阵过后,细想,任流年的热搜,
只是营销号自媒体对流量的追捧,以及秦濬的爱慕者们制造出来的一出又一出阴谋,抛开这些,其实也没什么。
网友们擅于忘记,自网上任流年的消息绝迹之后,很快就把任流年这个人给忘记,去议论别人的新闻了。
这是后来的效应,眼下,丁波和黎子倾做事滴水不漏,秦濬心放下来,安抚任流年:“年年,现在已经不会有任何消息走漏。不过……那条微博毕竟是出现在过网友的视野中,很多人都看见了的,不排除有你我的敌人。还是要给飞飞安排几名保镖。或者给他换个地方。”
任流年思忖了片刻,“安排保镖目标太大。而且我在医院周围已经安排了不少保镖。不是还没有看见那个泄露消息的人吗?一切等看到那个人再决定吧。”
秦濬点头,“也好。”
天亮,任流年醒得很早,秦濬也随着她醒来睁开了眼,两人从家里出发,还不到七点。
还不到早高峰,一路挺顺畅地到码头,黎子倾的快艇早泊在码头等候,秦濬和任流年上船,黎子倾开船,朝着小岛驶去。
登岸后,换骑摩托车。
再次见到守孤岛的老朱,任流年和他熟稔地打了
招呼,老朱请他们进屋,先端了早饭进来,还是老朱拿手的鱼蛋面,老朱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着一点温和,“是今天早上下海打的石斑,新鲜的很,濬少,太太,黎少,你们先吃饭,我去把那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