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太吭哧了半天,才说:“他误食了那种药,和女人们鬼混了一夜,伤到了根本。回家就精神不太好。这两天我带他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先看看能不能把身体治好……您看,您医术高明……”
林院长听明白了。
他打断袁太太的话:“袁太太,我主攻的是心内,你这,得去男科。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男科圣手。”
任流年渐渐走远,袁家母子的话再也听不见。
秦濬这是把人直接玩废了?不能啊,秦濬不是手上没有数的人。
任流年心中疑惑,给黎子倾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对袁文做了什么。
黎子倾非常生气,“没有做什么,只是录了个视频。我哥就是太心慈手软,要我说,就应该喂他点药!我哥还好心地让我送他去医院,那么个脏玩意儿,太恶心了!”
送去了医院,那就应该不是秦濬做的了。大概是后来他又自己作的吧。
任流年想着,走到一楼的时候,与几名穿制服的警察擦肩而过。
都是她曾经教过的刑警。
警察的对讲机里响起声音:“他现在在院长办公室,上去!”
任流年立刻明白了警察冲谁去的。
她脑子里忽然掠过刚
才在林院长办公室遇到的袁太太和袁文。
“我儿子生病了,很严重的心理病。”
“林院长,您看,这孩子……已经两天了,总是出现幻觉。您给看看。”
任流年眸光一凛。
她转身走入旁边的洗手间,快速卸了脸上的妆,快步走进电梯,按了院长办公室所在楼层的数字。
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里面声音嘈杂。
警察沉喝的声音和袁文嚎叫的声音以及袁太太的求情声响成一片。
门是半开着的。
任流年站在门口,推开了另半扇门。
一名警察刚想呵斥她离开现场,一看是任流年,到嘴的话就变了:“年姐?怎么是您呢?”
袁文也看见了任流年,挣扎着叫嚷:“任流年!原来你在这里?我杀了你!”
一名刑警摁住袁文,嗤道:“你杀谁呢?老实点!”
“任流年?原来你就是任流年?”袁太太望着任流年,眼睛里都是恨意。
“年姐,你来这有事吗?”
任流年淡淡开口:“袁文是我的老师。”
“年姐,他坏事做尽,奸污了不少女学生,留他是个祸害。”
一名刑警怕任流年要开口求情,忙说。
袁太太初见任流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万万
想不到,这张脸和刚才那张脸,同属于一个人。
“你就是任流年?濬少太太?你好,你……”
袁太太是很想任流年能帮她求求情。她看得出来,任流年和刑警很熟。
任流年径直走到林院长办公桌前,说:“林院,袁文不是来找你看病的吗?你给他看完吧。”
几名刑警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都是无比信任她的,她说看病,他们也就没阻止。
袁太太满是恨意的眼睛中,起初是疑惑不解,后来,她终于想明白,她的这个儿子的确是不像话,而任流年最终是以德报怨,请院长给她儿子看病,实在是个好姑娘。
林院长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挑。
任流年细长的手指屈起,在一摞空白诊断书上敲了敲,“林院,不管是心理上的健康,还是身体上的健康,都很重要哦。”
林院长神色认真,望闻问切诊过之后,还带袁文去拍了几个片子,验血验尿,最后,在诊断书上写了两条诊断:一,海绵体断裂受损;二:无精神类疾病倾向。
袁太太还没意识到这个诊断书会对她儿子造成什么影响,心里对任流年存了感激,她还没说什么,任流年已经把诊断书拿了过去,交给了
刑警。
“带走吧。这个是林院长的诊断,应该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刑警们办案经验丰富,拿到诊断书,就立刻明白了任流年的意思。
操,还是年姐想得周到啊!
袁太太看刑警们押着袁文往外走,哭天抢地要替儿子申冤,刑警喝斥道:“再闹,再闹连你也一起带走!”
袁太太立刻就噤声了。
今天带队的刑警走到任流年面前,跟她道别:“年姐,今天要谢谢你。我们这就走了,回头警局见呀。”
任流年淡淡挥手:“回头见。”
袁太太追了出去,追了几步,又被警察喝斥一顿,她停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约莫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给家里打求救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袁太太心绪多少平静了一点,她看见任流年还站在院长办公室里,脑子忽然闪过刑警们对她十分恭敬的画面,她忙走了上来,“任小姐……”
任流年冷淡地纠正她:“是濬少太太,我和秦濬已经是夫妻。”
“濬少太太,我替小文跟你道个歉,这孩子,他就是被惯坏了,没有分寸,之前多有冒犯,我保证他以后不会了!濬少太太,求你给我们求个情吧,他已
经被学校开除了,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