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授:“今天这酒真不错,这是进口的吧?”
秦濬半靠着椅背,慢条斯理的:“应该是吧。林教授,对了,我记得我退学那阵子,还有个实验没有……”
林教授瑟瑟发抖。
来了,果然轮到了自己。
林教授没让秦濬说完,赶紧打断:“今晚菜不错,我得多吃几口。”
“各位教授,以后,我太太的学习,就拜托诸位了,我敬各位教授一杯。”
宴无好宴,果然!
谁能想到,秦太太口中的特别乖巧的女孩儿,竟然是她的儿媳,秦濬的媳妇?
喝了这杯酒,不放水都不行了吧?
任流年没管他们打什么哑迷,低头认真对付盘子里一只大闸蟹。
在场一共五位教授,四位都被秦濬的淫威震慑住,只有一位没见识过秦濬大魔王的袁副教授,心里还在纳闷。
“任同学,你之前的课学到了哪里?”袁副教授很负责任地问。
既然要补课,总要先了解一下学生的水平。
秦濬看也没看袁副教授一眼,懒洋洋放下酒杯,夹了一只大闸蟹放盘子里,开始剥蟹。
任流年平时吃蟹不太讲究,今天有倪兰好在场,又是比较正经的场合,不能太过分,她拿着筷子一点一点
抠蟹膏,闻言,手顿住,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只念到高二,至于什么水平,哎呀,这辍学也有七年了,七年没碰过高中课本了,不知道哎。”
袁副教授很认真,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任流年:“这就有点麻烦了。明天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先拿一套题给你做做看。”
秦濬漫不经心地瞥了袁副教授一眼。
任流年只顾着想袁副教授的问题了,一时没留心,顺手就把一只蟹钳子搁进嘴里,“咔嚓”,“嘎吱吱”……
“题?您随意吧。”任流年态度也很随意。
倪兰好脸色骤黑。
秦濬面不改色,伸手端走了任流年面前的碟子,把他刚剥好的蟹肉递到她面前,“吃这个。”
倪兰好:“……”娶了媳妇忘了娘,老话没错!她这个当妈的还从没享受过儿子剥的蟹子!
四位老教授:“……”明白了,混蛋学生很宠他这位花瓶太太。
混蛋学生就是要让他们放水的意思。
袁副教授浑然不知秦濬的意思,脑子里一味想着选什么样的题目给任流年,眼睛也没怎么离开过任流年。
酒宴散场,倪兰好安排司机把几位教授送走,在楼下停车场,堵住了秦
濬和任流年。
“老师我给你请了,接下来这十天,就不用跟着我了,你好好跟老师学习,十天之后如果考不上,你永远不要想进我秦家门。”
倪兰好冷着脸说完,又狠狠瞪了秦濬一眼,才弯身钻进自己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两人目送车子开走,互看一眼。
“谢谢濬哥今天出手相救。”任流年笑眯眯的,脸颊两个梨涡,格外深。
秦濬捏了捏她嫩出水的脸颊,也笑:“哥哥为你减负,你是不是得报答哥哥一下?”
任流年扬起小脸儿,嗓音甜美,“濬哥你尽管提要求,只要不违背你的良心,我都答应。”
秦濬笑出声,“你这话说的……这不是让我漫天要价吗?”
那一笑,如云开月明。
任流年被晃花了眼。
然后,她小嘴一张,说了一句:“哥哥你不妨更无耻一点,我都答应你。”
小脸儿上依旧带着笑容。
啧,她真是有做昏君的潜质,美色面前,毫无下限。
秦濬本来是慵懒地倚在车身上,闻言,双腿一颤,差点就站立不稳。
再看任流年,只觉她眉眼间的笑容魅惑无比。
秦濬看了任流年一阵子后,身子离开车身,但并没有开车门进去,
而是重新按了锁车键,然后,握住任流年的腕子,重新往大厦门口走去。
任流年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打算在这里开房的意思?
下一秒,果然。秦濬直奔前台,开了一间顶级的套房。
任流年无语望天。
到底谁比较有昏君潜质?
如今看来,若有十分荒唐,那得是各占五分。
房间在二十八层,随着电梯的数字飞速递增,任流年的话开始密了起来。
“你原来竟是海大的学生?”
秦濬语气轻浅:“算不上。就读了半年。”
“你到底干了什么令人发指的缺德事,竟然让几位教授怕你怕得到那种程度!”
“我向你保证,我只是个好学的好学生。”
“我才不信呢。数学题是什么数学题?背《史记》又是怎么回事?你想让英文老师给你翻译什么?未完成的实验又是什么实验?”
“都是些年少时干的混账事。”电梯叮一声到了,两人下了电梯,房间转弯就到,秦濬忽然明白了什么,笑着看向身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耳根……泛着粉红。
秦濬轻笑出声,声音清越,“不是,年姐,你是不是怕了呀?”
任流年昂起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