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年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主儿,倒也不是情商低,甚至连直爽都不是,她只是,养成了嚣张的性子。
没人管,也没人管的住她,她横她强她有理。
就连男欢女爱这种事,她都由着性子来。
“嗯。”任流年迷糊地回应了一声,也没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顺势滑坐在他腿上,大胆又热烈地回吻。
任流年的伤还没好完全,秦濬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但任流年是经年累月大伤接小伤,这点伤根本就没当回事,完全不顾秦濬的躲避,大胆索吻。
秦濬单方面克制已经无法制止事情发展进度,只好出声制止:“年年,你伤还没好。”
任流年唔哝了一句:“可我想你。”小野兽似的,语气里带着不满意。
秦濬:“……”任流年你大爷的,不带这么折磨你亲老公的!
一番不太尽兴的云雨。
濬少始终克制,不敢放肆。
云雨之后,任流年洗了澡,沉沉睡去,秦濬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工作。
他家祖宗最擅长搞事情,那么大的项目,说启动就启动,他是不太舍得她辛苦,就只好自己上阵。
*
次日,任流年一早就跟秦濬一起去了新
公司。
公司的设计师基本已经到位,任流年还是第一次在诸位设计师面前露面,不是以Roy的身份,而是以任流年的身份。
职位不是设计师,而是工程总监。
那么多优秀的设计师汇聚一起,何须她凑热闹。
设计师里面东方面孔和西方面孔各半,季米做了简短的介绍,大家混个脸熟,任流年就去了秦濬的独立办公室。
秦濬一边做事,一边说:“那些奔着Roy的名声来的设计师,都巴巴等着Roy呢,你自己看是不是露个面?毕竟总设计师。”
任流年靠在转椅中,手托腮,思忖了有一会儿,也没给个准信儿,“看看再说吧。”
她不太想顶着一张西方假面孔和那些喜欢她的设计师见面。
但也不太想暴露身份,给自己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濬也没强求她,他手上的工作多而杂,不单单是设计,还包括了各种杂务。
季米虽长于经管,但毕竟半个外国人,不熟悉这边,凡事都推给他负责是不可能。
两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季米敲门进来,“师姐,你可算来了,伤好了吗?”
任流年翻了翻眼皮,“还行。”
“正好,有事问你。海神地产的人又过来了,询问合作的事情,你什么意见?”
任流年刚要开口,秦濬抢在她前面说道:“先推了吧,不急。”
任流年张开的嘴巴又闭上,朝秦濬抬了抬下巴,“听他的。”
季米抿了一下嘴角,“濬少,你是不是因为和家里斗气,故意这么说的?不是我说,濬少,凡事以大局为重,工作最好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进来……”
任流年淡淡打断他:“叫姐夫。”
季米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儿?”
“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姐?我是师姐,他就是你姐夫,你不管他叫姐夫,以后也不要管我叫师姐。”
季米略微有些急眼,“师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任流年白了他一眼,“急着呢。小季,你怀疑我眼光?”一语双关,既指他不肯承认姐夫,又指他不相信秦濬的决策。
季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师姐眼中有杀气。
至于嘛。
季米终是没敢违逆任流年,只是一声姐夫叫得极没诚意,“我听说姐夫总爱纠正别人对你的称呼,一定要让别人叫你濬少太太,要不就是大嫂,师姐,你
这是被姐夫传染了?”
这俩人,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任流年摸着鼻尖日有所思,半晌,说:“可能,这就是夫妻相?”
“夫妻相是指面相吧?”
任流年煞有介事:“也有可能是性格。据说我们做事的方式也差不多。”
季米:“……”我不过就是来请示个工作,怎么到最后被硬塞了一嘴狗粮?
等季米出去,任流年往前靠了靠,手支在桌上,看着秦濬,“老公,你真的不想让海神参与进来?与其让别家得了便宜,还不如让海神把钱赚去,毕竟,是你家的。”
秦濬脸色淡淡的,“向来容易得来的东西,都不知道珍惜。再抻一抻吧。”
“ok,了解了。”
任流年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发给季米。
中午,任流年以工程总监的身份,请所有的同事一起吃饭。大家对这位年轻貌美的工程总监十分好奇,已经议论了一上午,国内的设计师工程师们有认出来那位就是常常上热搜的秦家“太子妃”,一时间就更好奇了。
都说秦濬找了个花瓶女友,不,现在应该是花瓶老婆了,怎么花瓶老婆摇身一变,竟成了弗
兰肯公司的工程总监?
她之前不是连设计师的工作都是秦濬给的吗?
有真才实学吗?
这是又走了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