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濬一边拿勺子搅动锅里的粥,一边看向任流年,挑眉。
“不是,我想问问你,你辞职这些天,也没告诉我,你都干嘛去了?”
任流年气势汹汹的。
秦濬:“……”怎么还为这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吗?
秦濬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我学了做饭,粥比以前做得更好了。你看这个土豆丝,它是不是切得又细又匀?”
任流年冷冷地看着他,看了半晌,咬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秦濬,我c!n!m!”
说完,转身暴走,人字拖鞋啪嗒啪嗒的,还挺有节奏。
秦濬望着暴走的背影,揉了揉鼻尖。
脾气挺躁。
可能是秋天的原因。干燥。
他拿了一个雪梨,打算给她做个冰糖雪梨降火。
七点半,陈末拎了一袋子菜进门,后面跟着时曈,手里是一本书。
陈末进厨房,没料想里面还有个人,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站在灶台前的人笔直若松,穿一件浅色的衬衫,袖口卷起,骨相漂亮的手中握一把菜刀。
陈末愣怔了一瞬,急忙上前:“……濬少,给我吧。”
秦濬把刀交给陈末,抽纸巾擦了手,然后端了他炖的一小碗冰糖雪梨出门
。
陈末:“……”冰糖雪梨瞧着不太有食欲的样子。
经过客厅,时曈跟秦濬打招呼:“姐夫回来了?”
“嗯,准备一下,一会儿吃饭。”
秦濬上楼,推开自己屋的房门。
“给你做了甜品,先吃点。”秦濬非常郑重地捧着冰糖雪梨碗。
任流年坐在地板上,图纸散落在她四周,到处都是。
秦濬把碗放她手里,蹲下身收拾图纸。
任流年捧着碗,愣怔。
“怎么不吃?”
“不是……你管这叫甜品?”任流年望着碗里一坨黏糊糊分辨不出原材料是啥的东西。
秦濬望着碗里的内容,想了想,认真道:“梨膏,应该属于甜品吧?”
“我可去!你!的!吧!”任流年一字一句吐出,把碗蹲到秦濬手里,起身下楼。
秦濬:“……”
自己舀了一勺梨膏,品了品。
怎么形容?
酸酸甜甜……啊呸!
秦濬端着碗下楼。
刚站到楼梯口,就看见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李勉。
秦濬顿住脚步,眸光转凉。
也不过就一秒钟,秦濬继续下楼,步子一如既往,轻缓中透着嚣张。
“冒昧……”
“来访”二字还没出口,秦濬就冷冷打断李勉:
“你的确很冒昧。”
李勉神色未变,扶了扶眼镜框,微笑着,不疾不徐地解释:“打你手机打不通,联系不上你,猜着你应该和任小姐在一起,就非常冒昧地过来了。如有唐突,还请谅解。”
任流年懒洋洋坐在沙发上,闻言,抬头瞥了李勉一眼,“我们要开饭了,李先生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她头偏向厨房的方向,抬高了声音:“陈末,晚饭有没有多余的?多一个人吃饭可以吗?”
“年姐,饭不太够,菜应该是够了,要不我再点个外卖?”
李勉看着厨房门口比任流年还要大几岁的俊朗男子,平头,眉眼温和,扎着蓝白格子围裙,一本正经叫任流年姐,和她商量晚饭的问题。
李勉嘴角抽了抽。
任流年拿出了手机,很正色地问李勉,“李先生,吃什么主食?米饭?馒头?包子?花卷?饼?面条?饺子?”
李勉:“……”顿了那么几秒,脸上依然是标准式微笑,“谢谢,不用了,各位先用餐,我在这里等一下濬少。”
任流年稍稍坐正了身子,目光定在李勉身上,脸上惊讶的表情一点都没掩饰。
就……她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没
想到,今天遇到对手了。
秦濬摆摆手,淡淡的,看不出情绪,“那你先坐,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我们先去吃饭。”
任流年看了一眼秦濬,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白瓷碗上。
端碗的手干净漂亮,堪比白瓷。
任流年嘴角一抽。
她站起身,把秦濬手中的碗接了过去,顺手一扔,瓷碗划过一道不怎么漂亮的弧线,精准落入垃圾框里,嫌弃地撇撇嘴,“什么玩意儿,这玩意儿狗都嫌弃吧?”她回过头,看向李勉,笑得没心没肺的,“李先生,你说是吧?”
李勉跟没听懂她指桑骂槐的一句似的,笑眯眯的:“这是濬少做的?很难得了,濬少竟然会为任小姐下厨,看来是真的爱惨了任小姐。”
任流年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他们都管我叫濬少太太。我和秦濬是合法夫妻了,李先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濬少太太,或者秦太太。”
李勉:“……濬少太太。”
任流年满意地笑了,“秦濬为自己的太太下个厨房也没啥的,你说是吧李先生?”不等李勉回答,她就又说:“我们先去吃饭,李先生请坐。”
任流年踢踢踏踏往餐厅走,背影看,就是一
个天真无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