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年本想说去酒店,再想想,实在没必要和秦濬治这个气,于是妥协:“我晚饭都没吃呢!”
“回家我给你做。”
“我要吃抄手。”
“这个真不会,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任流年咬牙:“你丫觉得我能去公共场合吃饭?”
一代英明啊!
尽毁!
秦濬小声:“点外卖。放心,我会尽快学起来的。”
小奶狗儿的模样惹得任流年一阵心软。
啧,前几天是扛着狙在国外撒野的狼,再前些天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绝公子样,现在在她面前却又立变小奶狗儿,这得多精神分裂!
“结婚之前,学会了!”
七个字,秦濬只听进去俩—“结婚”!
“好。”秦濬强力抑制上扬的嘴角,答道。
任流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轻哼了一身,勉强满意秦濬的态度。
任流年给时曈发信息:秦濬处过夜,不用等我回家。
时曈看完信息,没什么感想。在他心目中,姐姐这棵小白菜早就成了秦濬那头猪家的。
但时曈还是回了一句:做好措施,保护身体第一位。
任流年:“……”
你个小萝卜丁懂个屁!
秦濬打了订餐电话,两个人到家的时候,晚餐也正好送到家。
出国几天,来此蹲守的狗仔夜夜扑空,血条已经流光,今天一个蹲守的都没有!
两个人非常非常轻松地进门。
心情也跟着愉快不少。
秦濬摆出在门口拿到的外卖,又拿了餐具,招呼任流年吃饭。
任流年只吃了一碗海鲜抄手,临睡前她不习惯吃太多东西。
吃完之后,去洗了个澡,然后去秦濬一直给她预备的房间睡觉。
从始至终,秦濬都很乖觉,连一句出格的话都没讲,任流年去洗澡,他就进厨房把餐具洗了。任流年去睡觉,他就去洗澡。
浴室是用的同一间。
地面和玻璃都水淋淋的,空气里都是任流年的气息。
明明用的都是他准备的洗浴用品,却依然有种独属于任流年的香气。
秦濬洗完澡出来,经过任流年的房间,见房门虚掩,里面黑漆漆的,连睡眠灯都关了,就把门给带上,放轻了脚步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依然处于静音状态的手机亮了一下,秦濬拿起手机看了几眼。
还是丁波发来的信息:濬少,侬晓得伐,侬女人她小学刚毕业就被M洲某著名大学少年班录取了!人家来了团队想要把她带去M洲,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去成。资料里没有。
秦濬勾着嘴角,黑色瞳眸被浅淡的灯光映出细碎光芒。
曲起手指,打了几个字:我的女人,当然是独一无二的优秀。
窝在自己床上的丁波一脸愁容和不屑。难道重点不该是后面几句?濬少他女人没有去M洲,资料里没有写明原因!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导致她没有去的呀!
濬少现在是色令智昏,他没办法跟他交流,想到这里,丁波哀哀叹了几声,扔下手机,准备睡觉。
脑子里却还是任流年卡在飞机舱门口端狙击枪的飒爽英姿!
秦濬真是走了狗屎运,遇到这样的奇女子!
他遇到的女人怎么就都是波大无脑的呢?
*
早上,秦濬和任流年同时出现在公司。
任流年今天围了个波西米亚风格的丝巾,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
两个人同时消失又同时出现,整个设计部的人都探头探脑观望。
两个人明明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让人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濬少他在笑,他在笑哎!”
“大惊小怪,他笑的时候少吗?”
“不是,你看,他平时笑的时候都有七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今天感觉不一样了!”
“啧,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咱
们总设计师容光焕发!”
“瞧瞧你用的这形容词!都土到家了!”
“其实变化最大的是任流年,你说是不是?她不像平时那么倨傲冰冷了。”
“你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吧?我怎么感觉她气场更强大了?有点……吓人。”
“干活了干活了!你们手上的工作都完成了吗?”小领导们把自己的员工一个个薅回了工作岗位。
任流年听见身后的窃窃私语,偏头问秦濬:“我平时倨傲冰冷吗?”语气不太好。
秦濬拉着她小小的手,说:“一点也不。她们就是嫉妒你。”
“我吓人吗?”任流年又问。
“一点也不。你长得就跟仙子似的,她们就是嫉妒。”
“敷衍。”任流年嘟囔了一句。
嘴角却是带笑。
离开的这些天,工作堆积了不少,从林进来,把一摞文件搁在秦濬桌上,“濬少,这些需要您亲自签字的。”
任流年扫了一眼,立马说:“我先去工地看看。”
秦濬幽幽看她一眼,“你不用逃,这些事又不用你干。”
任流年只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