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不是戒烟好多年了吗?这怎么又抽上了?”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在Denise船上发生了什么?还是……嫂子出什么事了?”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特么这是要急死我啊!”
黎子倾急得满地转圈圈。
秦濬抽完一支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踩了踩,抬起头来,语气极淡:“调一架军用直升机来,明天要远飞一次。”
黎子倾一愣,“啊?哥,什……什么意思?飞哪儿啊?”
“让你弄你就去弄。”
秦濬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是冰坨子一样,渗着冷意。
黎子倾还没见过这样的秦濬。
“好好好,我去弄,我马上去弄!”
黎子倾跑出去几步,又颠颠儿回来,“哥,到底什么事?嫂子出事了?”
“你才出事了!你全家都出事了!滚!”
秦濬抬起大长腿,照着黎子倾的屁股踹了一脚,把黎子倾踹出去好几步。
得,瞧这,真是嫂子出什么事儿了。黎子倾赶紧去干活了。
秦濬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打开,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狠狠把烟盒掼在了地上。
Roy。
这个身份,很可以啊。
任流年,真有你的。
还以为你是非洲回来
的小白莲,结果你是非洲巨鳄。
秦濬今天所受的震撼,算活这二十年来之最了。
但也不是不能承受,只是……似乎要换换套路追妻了。
“我说少爷,您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看您这脸色,不一般啊。”
集装箱的后面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是秦濬的另一位发小丁波。
“果真是嫂子出事儿了?”
“你才出事儿了,你全家……”
丁波急忙打断他:“别,哥,别说了,嫂子很好,嫂子绝对很好!是我失言。”
秦濬轻吐了一口浊气,咬牙说:“她不是出事儿了,她是太会搞事情了。”
“哦?这意思是?”丁波来了精神,露出八卦的嘴脸。
秦濬眯了眯眼,“知道Roy吗?”
丁波瞪大了眼睛:“啥?你未婚妻我嫂子惹上Roy了?”
“她不是惹上Roy了,她就是Roy。”
“哦,她就是Roy啊,那没事……什么?!她就是Roy?”丁波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话都说不清了。
秦濬吐气,“我也是没想到。”
丁波被定住了一般,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依旧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他扳住秦濬的双肩,话音儿颤抖:“不是,少爷,爷,你选
未婚妻之前,就没查查她的底细吗?”
“我为什么要查?”秦濬斜斜瞟了他一眼,“我相信她,她是谁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是我看上的人。这就够了。”
“成,您是爷。”
丁波蹲在地上,继续消化这件事。
半天,又吐出一句:“我就说姓顾那丫头配不上你,倒是这非酋瞧着更和你相配。我眼光是真的毒,一眼就瞧这丫头……啊,不,这女神不一般!果然!”
“从现在起,她就是我女神!少爷,我女神现在在哪?我要去拜拜她!”
“滚!”
“少爷,我猜你现在也接受不了吧?瞧这暴躁劲儿的!”
秦濬咬牙切齿:“丁波你是不是皮痒了啊?”
丁波吓得疾走,“去去看看黎子倾。”
*
任流年早上起得很早,依旧没有看见秦濬。
Maria做好了早饭,依旧是有白粥,还有小笼包和油条,是任流年一向喜爱的食谱。看来菜谱也是秦濬吩咐的。
任流年坐下来,淡然自若地吃饭。
Maria偷偷瞥了任流年几眼,看不出异常,以为她没有识破她做完的谎言,得意洋洋地昂了昂头。
任流年安静地吃完饭,上楼背了背包,和Maria道别,出门。
M
aria站在门口问:“你还回来吗?”
任流年想了想,实话实说:“也许回,也许不回。”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Maria大声,冲着任流年的背影喊:“我不希望你再回来了,任小姐。”
任流年没有回答,径直离开。
一公里之外的一片空旷草坪上,一架中型直升机停在那里,螺旋桨裹动气流,周围的草木一片狼藉。
任流年径直登上飞机,关上机舱门,把位置定位给飞行员。
除了飞行员,机上还有个助飞,是个黄皮肤亚洲人,任流年问:“你是哪国人?”
“中国。”
任流年点点头,对于自己手底下有中国人,稍稍觉得惊讶。
她笑着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叫波尼。任小姐手底下那么多人,哪能个个都见过。”
“嗯。”
任流年没再多问。
飞机飞行了三个小时之后,进入雨林上空,临近约定的位置还有二十里,任流年命令飞行员飞机空中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