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濬说道:“原来是这件事,妈,我可以跟你解释,监控是我装的,而且是我出国之前装的,有……七八年了吧,这个和年年无关,你不用找她,也不用报警。”
任流年听他提到自己,就转动椅子,面向他,歪着脑袋看他。
秦濬跟她做了个口型:“稍等。”
任流年做了个“ok”的手型。
电话里,倪兰好十分不满秦濬的说辞,“你别以为你替她扛了就没有事了,秦濬,今天你必须让她给我们家个交代!”
“妈,交代也是我交代。你要是不信,就报警吧。”
秦濬说着,挂断了电话。
任流年起身拿了包包,朝秦濬摆摆手,“我下班了。明天见。”
秦濬忙说:“我和你一起走。”
“我要去医院看时曈。”
“我跟你一起去。”
任流年眯着眼打量他好久,得有一分钟那么久,“嘶”了一声冷气,“秦濬,濬少,虽然我现在卖给你了,但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跟着我吧?”
“没有地方可去,一个人回住处又太冷清——况且,我也想时曈了,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任流年“呵呵”嘲笑了他两声,说:“濬少可真是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
秦濬拿了车钥匙,“开我的车。”
“开我的吧。今天想接时曈出来吃饭。他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也好,我请我……名义上的小舅子吃饭。”
秦濬本来想说“未来小舅子”,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急忙改口。
任流年没搭理他,先一步出了办公室。
*
时曈还在住院期间,出医院得经过院方允许。
任流年去给时曈请假,需要主治医顾寒签字,任流年拿着假条去找顾寒。
顾寒看了任流年一眼,“出去吃饭?如果不是特别要紧,还是留在医院比较好。”
“不是说下个周就可以出院了吗?他现在活蹦乱跳,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不是吗?”
顾寒一派沉冷,“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不好吧?老老实实等出院不好吗?就差这几天,等不及?”
顾寒的语气里还带出几分嘲笑意味。
任流年生气了。
顾寒这明显就是故意为难她。
“等不及。”
顾寒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睛里透着邪肆,“你这样的家属,一点都不为病人考虑,该说你什么好呢?”
“自私,
不负责任。”
顾寒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
秦濬走进来,语气极冷:“顾寒,你这是在说我未婚妻吗?”
顾寒下意识把身子正了正,矢口否认:“我说我自己。”
任流年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秦濬说:“我带我小舅子去吃个饭,跟你说一声。”
顾寒就差没举双手赞成了:“我要知道你也来了,就不用担心你未婚妻和你小舅子两个人出去不安全了。成,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最后,假条都没用开。
出了顾寒办公室,任流年问秦濬:“他好像很怕你?对你言听计从。”
秦濬轻笑:“欺软怕硬的货色,以后不用给他好脸色。”
任流年哂笑道:“等曈曈出了院,谁还管他是谁呀。大概率是再也不用见了。”
“嗯。”
两人回到病房,时曈已经换好了衣服,头上扣了一顶舒适度很高的棒球帽,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他个子高,颜值也高,这么一看,妥妥的校草级别的人物。
但时曈现在走路还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利落,陈末搀扶着他在后面,秦濬和任流年则在前面缓慢地走着。
走到停车场,时曈
看见姐姐和秦濬停在了奢华的城市越野旁边,眼神微变。
他把越野车当成了是秦濬的。
虽然很早就知道秦濬的身份,但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秦濬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秦濬一辆座驾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姐姐现在简直可以称为非酋本酋了,非酋遇上豪门,还和豪门谈起了恋爱,时曈惴惴不安起来。
他替姐姐担忧,怕她今时今日的境况,会让豪门瞧不上,以后如果嫁进豪门,日子会不好过。
秦濬等着时曈走到车前,拉开了后车门,很温和贴心:“小心。”
时曈不像平时那么自然,说了句:“谢谢姐夫。”
秦濬心细,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异样,但秦濬没有说什么,关了车门,回到驾驶座上,熟练地发动了车子。
陈末也在看车子。
这车子底盘比大多数的城市越野要高那么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也没逃得过陈末的眼睛。
车身全部都是加厚的特殊金属材质,说通俗一点,就是防弹金属。玻璃也是防弹玻璃。
这是秦濬的车?
这气质和他老板任流年更配吧?
陈末一眼就爱上这车了——诚然,就是在
心里爱一爱,他连议论一声都没敢。
国内这么安全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