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本也怒了:“关你什么事?你放手!”
秦捷咬牙切齿:“她是害得妈妈进了监狱的人,你还要她的东西?秦本,你有病吧?”
秦本也不示弱:“你和妈妈做错了事在先不是吗?你们要是没犯错,法律又怎么会制裁你们呢?”
秦捷怒火冲天:“秦本,你不能仗着自己小,就胡作非为吧?胳膊肘往外拐,你咋不上天呢?”
秦本平时话少,但却不是个吃气的,立即狠狠反驳:“胡作非为的不是我,是你和妈妈!你们害得时曈哥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呢?”
“无耻?你知道无耻怎么写吗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弱肉强食,可没有无耻一说!”
秦捷猛地一推秦本,秦本没料到他会动手,一下子跌到,他手里本来紧紧握着绘本,绘本另一端在秦捷手里,两个人都上劲,只听“嗤啦”一声,绘本撕了。
这本绘本有多珍贵,秦本最是知道。当下就急得眼睛都红了,爬起来就冲秦捷扑了上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你赔我!混蛋,你赔我!”
秦本像是疯了一样,一边喊一边撕打。
他虽然岁数小,但
个子并不矮,和秦捷撕打起来,不落下风。
没过几秒钟,两个人就灰头土脸,都挂了彩。
秦影和顾苒听见声音,跑过来,想伸手却伸不上手。
两位大小姐平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就算见过打架的阵仗,也没有亲自动过手,一下都懵了。
任流年出门,就遇上了这一出。
两个男孩子在地上撕打,两个漂漂亮亮的女人呆若木鸡站在旁边,软弱无力地喊着“别打了”,地上是被撕烂的绘本。
任流年几步上前,一手薅住一个,生生拉开,栽葱似的,把两个人往地上一戳,怒道:“多大个人了,还打架,你们也好意思?”
她捡起地上的绘本,见绘本撕得很严重,心里就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弯腰把碎掉的纸张都捡起来,问秦本:“你书房里有胶水之类的吗?”
秦本刚要回答,就被秦捷抢先:“你这个坏女人,离我们家远一点!”
任流年微微眯眼,斜睨向秦捷。
秦捷对任流年还是保持着恐惧的。
虽然不比秦影心理阴影大,但那也是实打实的恐惧。
他咬咬牙,没敢再吭声。
秦影大小姐脾气,虽然怕任流年,但脾气上来的时候
,是不管不顾的,她看见任流年手里的手绘本,怒气立刻上涌,“那是什么破玩意儿?本本,这就是你跟你哥打架的原因?就为了任流年给你的这个破东西?”
秦影上来要夺,任流年轻轻一闪身,躲过了她的手,语气冷沉:“秦本,带路。”
秦本瞪了秦影一眼,说:“姐,这不是破东西。这是很珍贵的东西。还有,你们仗势欺人在先,现在还倒打一耙,也太可恶了!”
秦捷怒声:“秦本,你小子真是吃里扒外的好手!少讲那些高大上的道理!妈妈可还在监狱里呢!”
秦本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回头,说:“别忘了,你现在还在监禁期间呢。虽然监外执行,可你不能离开海城!”
秦捷被狠狠扎心,气得说不上话来。
秦本追上任流年,领着她朝主楼旁的一栋砖红色小楼走去,半路上,低垂着脑袋道歉:“大嫂,我错了,是我没保护好绘本。”
任流年说:“吃一堑长一智,如果有下次,你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任流年并没有因为他认错就姑息了他。
“嗯,我知道错了。”
任流年瞧他低着头,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点,顿觉有意思,就
打趣他:“错哪里了啊?”
“不该打架,更不该和他们逞口舌之快。”
“然后呢?”
“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我的东西,但我不能保证不打架。今天他们太过分了!”
“小家伙挺有意思。”
“我不是小家伙了,我都十三了。”
“未成年。”
“我都比你高了。”
“那你也是未成年!”
到书房,任流年把绘本放到秦本书桌上,问:“未成年,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什么大伤?”
“没有,都是擦伤。”
“嗯,那你就去洗洗,换件衣服再来。”
“哦,那大嫂你先自己转转吧,这个书房,是大哥用过的,大哥搬出去之后,就给我了,有好多书还都是大哥留下的呢。”
“成。你去吧。”
秦本走后,任流年围着书房转了转。
书房很大,三百平米的空间,上下两层楼全是书。这规模,已经相当于一个图书馆了。
书摆放很整齐,但基本都有翻看过的痕迹。
一楼的书门类很杂,涉猎很广,二楼则大多数都是医学类的书籍。
秦濬搬出去住很多年了,可见他学医不是近几年才有的事情。
又学设计又学医,
这根本就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行业,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