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煎的中药?”
“秦大医生,别说你不懂中医,那几本中医典籍都被你翻烂了。”
秦濬咬牙:“中医也不是一定要喝苦药汤子。”
任流年端着药走到了床前:“这是我在非洲的时候,一名援非医生见我胃不好,给我的方子,很管用的。”
任流年把药碗怼到了秦濬的嘴边。
秦濬望了一眼汤药,那股药味,熟悉到让一贯波澜不惊的他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诧。
“这药……”
“药是非洲带回来的,咱们国内并没有。据说是那位医生自己研发出来的方子。”
秦濬接过药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汤药的味道再熟悉不过。这是他援非期间无意中发现的一种对慢性胃病有疗效的草药。
他的胃病是在非洲造成的,回国之后,没有再找到那种草药,也没有机会再去非洲,所以就没有再理这个茬。
只是,任流年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药?
任流年送上一杯清水。
秦濬漱完口,才说:“非洲的草药?有意思。”
任流年把碗放在了床边柜上,点头:“嗯,要进雨林。”
秦濬顺着她的话说:“你进雨林采的?”
任
流年点头。
“那岂不是很危险?”
“非洲嘛,不就那样,到处充满危险。”
秦濬似漫不经心,问:“你这几年在非洲过得很苦,是吗?”
任流年淡然一笑:“也就那样吧。”
秦濬望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心底掠过一丝钝疼。
虽然很淡然,脸上带着洒脱的笑容,但他最知道非洲的苦。
他转移话题,“这药还挺好使,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任流年说:“胃不好就不要喝酒……既然觉得有效果,那就每天都给你煎。”
“……”秦濬有些崩溃。
又有些甜蜜在心底里滋生。
“好。”
任流年等秦濬睡了,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次日,秦濬起床的时候,换任流年给他准备了早餐,清粥、小笼包,任流年一边摆饭一边说:“我没有做早饭的习惯,都是买的。”
“能醒来就有早饭吃,挺不错。”
“胃好点没有?”
像是预料到任流年接下来要说什么,秦濬急忙说:“已经好了。”
“嗯。”
任流年挑了他一眼,捏起一只小笼包塞进嘴巴里,像小仓鼠一样咀嚼起来。
吃完饭,任流年收拾了碗筷。
未出所料,不多一会
儿,任流年端出来一碗药。
药味儿迅速弥漫整个餐厅。
“喝吧。”
任流年把药碗递到秦濬面前。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喝这种苦药汤子。”秦濬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任流年无比赞同:“我也这么觉得,可以浓缩成胶囊嘛。可惜那位医生在我醒过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不然请他给我做成胶囊。”
秦濬暗戳戳瞧了她一眼,“慢性胃病还是要注意饮食习惯,少吃辛辣,少喝酒,少饮食不规律。靠药养身体,就跟往旧衣服上打补丁似的。”
“嗯,说的很在理啊,与君共勉。”
秦濬:“……”顿了一顿,他淡定说道:“嗯,与君共勉。”
任流年没讨到便宜,缄默不语,低头吸溜了一大口粥。
门铃忽然响了。
“谁啊?我好像没什么知道我地址的朋友吧?啊,莫非是付深?”
秦濬眉眼微蹙。
他起身,随任流年一起走向门口。
任流年口中念咕:“我来开就好了,你吃饭吧。”
门打开。
于丽看见的是秦濬傲立如松柏,任流年就贴着他前胸,没什么距离。秦濬一只手臂还搭在任流年的肩上。
于丽眼珠子瞪大,愣神了足足
有半分钟之久,还是任流年先打破宁静,“醒酒了?”
于丽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试探着说:“这位就是那位……你的未婚夫,秦濬秦先生吧?秦先生你好你好,我们年姐给您添麻烦了,还望您以后给她更多的照顾。”
秦濬发现不是付深,心里松了一口气,礼貌又平易近人地回答于丽:“是于小姐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任流年被这两个人拿捏得死死的,哭笑不得,“吃了没?我买的早餐,还有剩,你吃点?”
于丽摆摆手,坐在沙发上,随手捏了一本杂志看,秦濬告辞:“你陪你的朋友吧,公司可以晚点来。”
送走秦濬,于丽立刻拉着任流年的手,唧唧喳喳:“天啊,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他居然夜宿你家!”
任流年翻了个白眼:“你想哪儿去了?他昨晚喝酒得胃疼,我就把他带回家来,给他煎药了。”
“什么什么?酒后?趁人家酒后就把人给拖到家里来了吗?老大,我佩服你!干得漂亮!像这样好看的人,就得先睡为敬!”
“我是真没想到,这个秦濬本人比财经杂志上的还要帅一百倍!老大,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