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喝了一口，皱眉：“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她把果汁推到了一旁。
酒保笑着劝道：“这是我们酒吧出的新品，像果汁一样柔和甜蜜，实际却是酒，后劲大的。”
于丽将信将疑，又端起了酒杯。
任流年忽然压住了她拿杯子的手，双眸微眯：“丽丽，不喝了，你醉了，我扛你回家。”
说着，她把一叠百元钞票扔在吧台上，拉起于丽，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把她的胳膊绕过肩头，架着她往外走。
酒保挽留：“哎，两位，不急吧？”
任流年没搭理，肩着于丽，径直出了酒吧。
两人在前面走，陈尔和矮个子男人跟了上去。
矮个子男人压低了声音：“尔哥，姓任的喝了大半杯，我放的剂量大，是头牛也撑不住的。那个网警也醉了，咱们上？”
陈尔保持了三分谨慎，“再等等看看。”
任流年和于丽的脚步都踉跄着，忽然一个趔趄，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陈尔等了几秒，看两人没起来，才走上前，佯装礼貌：“两位女士，需要帮忙吗？”
任流年撑着坐起来，“谢谢，不用了……咦，我记得你，你不是澧色酒吧的陈经理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辞职了？”
“嗯。”
陈尔脸上保持微笑，“我也想起你来了！前些日子你来过酒吧，还点了一杯黑方酒！”
“陈先生好记性。”
“也不算好记性了，像任小姐你这样的容貌，不记住也难。”陈尔憨憨一笑，“这酒吧周围太危险了，多少恶心的人等着捡尸呢，任小姐，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任流年坐在地上，“谢谢陈先生，我这就叫代驾来。”
任流年往包里去摸索手机，手不听使唤似的，半天也没有摸索出来，陈尔主动说：“任小姐，我帮你叫吧。”
陈尔拿出手机，假装按出一串号码，交谈几句之后，对任流年说：“任小姐，真是对不住，平台说，暂时没有代驾司机，要等半小时。”
任流年担忧地看了一眼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于丽，“怎么办，我朋友醉得厉害，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
“任小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送你们回去，你看行不行？”
陈尔试探着问。
任流年无比感激：“那就太谢谢陈先生了。”
任流年挣扎着站起来，陈尔和矮男人想上前搀扶，被任流年巧妙躲过。
等任流年把于
丽拖上车，陈尔接过了任流年的钥匙，上车，启动了车子。
不远处，咔嚓一声。
有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拍照的人，是今晚被顾苒约到酒吧来的秦影。
“我这就发给我哥，看我哥还理不理这个女人！”
顾苒一把按住秦影的手，“小影，发给你哥，依照你哥的个性，恐怕会生你的气甚至恨你多管闲事。”
秦影皱眉，“苒苒姐，那你说怎么办？”
“曝光她，搞臭她，让她再也不可能进秦家的门，你说好不好，小影？”
秦影拍掌：“这个主意好！就照你说的办，苒苒姐！那现在咱们回家吗？”
顾苒眼睛里露出寒光，“不急，小影，你不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
陈尔开着车，从镜子里看见于丽已经睡着，而任流年，呼吸声渐渐急促。
“任小姐，前面堵车，我们换一条路走可以吗？我知道一条不太堵的路。”
“嗯。”任流年有气无力地哼出一声鼻音。
陈尔方向盘一打，转入一条昏暗的小路。
秦影和顾苒犹豫了一下，也把车转到了这条昏暗小路上来。
车往前走了一小段，任流年忽然坐直了身子，“陈先生停一
下，我忍不住了，想要吐。”
陈尔停车，问：“需要我帮你吗？”
任流年说：“我打不开车门了，手上没力气，辛苦你了，陈先生。”
陈尔忙下车，拉开车门，任流年半边身子斜斜往车门边一歪，陈尔还没来得及扶，她一口秽物就吐在了陈尔身上。
陈尔一下子愣住。
倒没有多少食物残渣，但胃里吐出来的酒那味道也够人受的。
矮个子忙跳下车，帮陈尔清理身上。
与此同时，顾苒开着车，不得不从任流年身边开了过去。
“苒苒姐，怎么办，这样就跟不到他们了！”
“便宜了她！不过，咱们现在手上的这个视频也够她受的了！”
“好，苒苒姐，我听你的。”
任流年冷眼睨了缓慢开过去的车子一眼，嘴角逸出一抹冷酷到极致的笑。
陈尔干脆把上衣给脱了，里面只剩一件打底背心。
他假装绅士地向任流年道：“任小姐，衣服脏了，你不会介意我现在衣衫不整吧？”
任流年没有说话，头靠在于丽肩上，看样子好像极痛苦，呼吸急促，额角流汗。
陈尔和矮个子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忙上车。
五六分钟之后，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