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太道:“你不是说毛毛就在这层楼吗?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不行,我一定要见到我儿子!”
任流年嘴角勾着,“对啊,人家来看儿子,你怎么能不让呢?老太太,我支持你报警。”
她眼睛里却一点笑意也无。
时兰芝慌乱地喊:“报什么警?你们快别听这个小蹄子的!她可是……”
任流年打断她:“老太太,来都来了,你儿子受那么重的伤,岂有不进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报警吧。”
乔老太太立刻就要打报警电话,时兰芝惊慌失措,伸手就要抢夺,任流
年素手一抬,握住了时兰芝的腕子。
时兰芝只觉手腕被钳子钳住了似的,挣都挣不开!
她疼得冷汗眼泪齐流,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濬站在任流年身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很漂亮的一双手,小巧白皙,但依稀可见骨节略粗大,手心有薄茧。
位置挺特殊。
秦濬清隽的眸光微深。
乔老太太顺利拨打了报警电话,任流年这才松开了时兰芝的手。
时兰芝转身就走,任流年凉声:“站那里!”
声音不高,却恁的令人生寒。
时兰芝一哆嗦,“你……你有事?没事我
得回家了,太晚了。”
任流年朝她靠近了一步,“你带了人家来医院,不陪着见到人就走吗?”
乔老太太忙也说:“是啊是啊,大妹子,你还没带我们见到毛毛呢!”
时兰芝强打精神:“这么晚了,说不定你们毛毛已经睡了,明天再来不是一样?”
“大妹子,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知道着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见到毛毛,也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了!你要走就自己走吧,我们不会走的!你说的事,也休想我们答应!”
时兰芝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但任流年岂会让她走脱。
警察到的非常快,十几分钟后就到了。
乔家夫妇扑上去跟警察诉冤屈,警察丝毫未受影响,“起来,有话好好说。”
一名警察跟医院协调之后,把人都带到了一间空闲的办公室。
“好了,现在说说怎么回事吧。”
乔老太太抢先说:“我们来看自己的儿子,这些保安却不让进!警察同志,你们给评评理,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大妈你别慌,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会帮你协调的。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儿子叫乔隐,小名毛毛。
”
一名警察看向陪着进来的护士长,“有一个叫乔隐的病人吗?”
护士长摇摇头:“没有。Vip病房区总共十个病人,六位女病人,四位男病人,男病人里有两位是老人,年轻的两位没有叫乔隐的。”
“大妈,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你儿子不在这里。”
“不可能啊!是这位大妹子找到我们说,我儿子被车撞了,是她老公撞的,她希望我们能私下和解,愿意承担一切费用,还愿意给我们五十万赔偿金的!”
时兰芝是被任流年推进来的,她想跑,却不敢也没办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