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痞帅的青年,年纪大概在二十多岁,红发、星形耳钉、朋克装,艳俗却又透着不可一世的贵气。
任流年扫了一眼车里,里面的急救设施一应俱全。
而且比一般的急救车设施要好很多。
任流年不认识他,就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有人打急救电话,说这里有伤患。是前面那个人吗?哟,还是位国际友人?你打的?”
青年朝地上躺着的黑人怒了努嘴。
黑人朝着救护车爬了过来,“是,是我,救我!”
青年从车上跳下来,蹲在黑人面前,打量半晌,“贴心”询问:“要不,我先帮你报个警?”
任流
年绕过青年,走到黑人老大面前,凉声:“现在,是主动交出我弟弟,还是怎样,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这时,混混们见那名青年和任流年并不认识,都纷纷回来,重新把任流年给围了起来。
青年嚷嚷:“喂,我这车就能拉一个伤患,你们要是继续群殴的话,我怕我的车装不下那么多人啊!”
任流年不由回头瞄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混混们一涌而上,任流年手起棍落,速度快得如一道影子,很快,地上就倒了一片,血腥气充斥着周围的空气。
站在外围的青年目光变得幽深,默默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不等那边说话,他就开口:“草啊,濬少,你这是找的个什么怪物女朋友?你知道吗,她一个人,干掉一群疯狗!”
秦濬语气冷躁:“我现在没空。黎子倾,把她给我平安带回来。”
*
秦濬上车,开得极速如飞,一边拨通了从林的电话:“去问问锤子,他手下的人把时曈弄哪去了。一个小时后我要在医院见到时曈。”
电话挂断,两分钟之后,整个海城都被搅翻了天。
秦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医院,直接换衣服进手术室,几分钟之后,时曈就被人送回了医院,推进手术室。
未出秦濬所料,刚做完开颅手术的时曈
颅内再次出血,不得不再进行一次手术。
而这次的手术难度显然要大过第一次。秦濬眉眼染上一丝冷峻。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秦濬拿起手术刀,薄薄的刀刃划过时曈的头皮,鲜红的血流出来。
秦濬脑子里忽然浮出小非酋与混混们恶战的画面。
她能打得过他们吗?
她会不会受伤流血?
她……
不知何时起,小非酋已经在他这里留下了不一样的痕迹。
“秦大夫?”吴院长看他神色不对,赶紧喊了一句。
秦濬回神,集中精力在手术上。
*
南郊,任流年一身都是血。
黑人老大被她踩
在地上,她手中拿着棍子,一棍一棍,打在黑人的屁股上。
每下去一棍,就飞溅起一片血花。
“说,我弟弟在哪?”
每打一下,任流年就问一句。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夹杂着暴戾。
黑人老大疼得嗷嗷直叫,再也坚持不住,“我……我不知道!我接的单子是把你打废,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弟弟!”
“下单的人是谁?”
“不……不知道!我们是网络接单,从不问雇主信息!”
任流年从背包里摸出手机,解锁屏幕,“网站网址。”
“这……我哪记得住?”
告诉网址,等同于把自己的罪证都交给了这女人,他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