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蕴溪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在确定没有任何不悦的时候,她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顾安心,到底对她有没有动心?!”
之前anmi说得很对,他们传绯闻的这些年,不要说应允任何实质性的诺言,盛瑾画连她的手都没牵过。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好几次都被娱乐记者偷拍。圈里那些所谓的好‘姐妹’,看见报道的时候,皆是满脸羡煞的对她说:画少待她最温柔、最长情,同样是娱乐圈的女明星,她们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名,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他看她的眼神,虽然温润,可是那淡然的模样,既不显山又不显水,看不出任何的悲欢喜怒,哪怕是她和其他当红的流量小生闹绯闻,他睨着她的时候,英飒的眉宇间,依旧泛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那隐藏在温柔万千的迷人笑容背后,有的,除了漠不关心,只有无限的冷峻薄情。
郭蕴溪知道:那是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而顾安心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不管是孩子,还是无数女人都求而不得的名分,全部都不费吹灰之力拿
下。
郭蕴溪自然不会忘记,盛瑾画砸毁陆之初宾利的那个晚上,anmi向她汇报情况的时候,安慰她:盛瑾画之所以砸车,完全是因为陆之初不知死活触了他的逆麟,与顾安心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向来自控能力惊人的盛瑾画,为什么那晚会如此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砸了车。
因为在乎,所以才发怒。
因为发怒,所以喜欢。
而现在,纵使盛瑾画已经指天发誓回娶她,可是郭蕴溪仍然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悬悬地吊在半空中。他对她温柔万千、呵护备至,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那个铁盒。
倘若那个铁盒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他的心,最终会向着谁。
盛瑾画好看的剑眉,在郭蕴溪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蓦然皱至最紧。
这一细微的动作,明显地表示:他不高兴了。
郭蕴溪赶忙闭上眼睛:“你不要生气,我以后都不问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奢求你心里全心全意只喜欢我?!小画画,只要你不抛弃我,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你可以喜欢其他女人。我不会在意的,不会在意……”
细细弱
弱的嘟嚷声,蕴藏着浓浓的害怕与担忧,同时也将自己的姿态降至尘埃里,卑微至极。
睨着不过是自己无意识的一个举动,就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女人,盛瑾画心里既懊恼,又悔恨。
他重新坐回床上,自责道:“星星,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
郭蕴溪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顿时红彤彤的,晶莹剔透的泪水不断打转:“可是,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前妻。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会跟她领证。”
与所有的男人一样,厌恶女人的胡搅难缠,尤其是她们质疑他们对她们的感情时。
盛瑾画也不例外。
可是,他却第一次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解释道:“我同意跟她领证,两个原因:第一,盛瑾集团需要一个负责人;第二,可以挡去我父亲帮我介绍的其他女人。我娶她,无关爱情。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向来都多疑。
这不,刚刚还惶惶不安的郭蕴溪,听了盛瑾画的解释,瞬间破涕为笑。
展露在嘴角的笑意,比窗外明
媚的阳光还闪耀夺目。
“现在可以乖乖睡觉了?!”盛瑾画有些无奈。
郭蕴溪乖巧点头。
在盛瑾画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她再次拉住他的手:“小画画,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星星了?!现在我的名字叫郭蕴溪,我希望以后你喜欢的,是现在这个真真实实的我,而不是过去那个虚幻的我!我们把过去一切的不美好,全部都遗忘在过去的时光里,好不好……”
盛瑾画毫无征兆全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三月二十三日与郭蕴溪订婚的时候,不止宁城的豪门圈,就连整个商业圈,都为之震撼。
所有人都无比惊讶。
他们万万想不到:盛瑾画,居然真的要娶郭蕴溪。
一个月前,郭蕴溪在‘蒂缘’夜总会受辱的新闻,现在余温都还火热。
当时报道一出,全世界都一片哗然。
有人同情,有人鄙夷,有人嗤笑,有人漠不关心。
但是流传最广的一个蜚语,说是郭蕴溪之所以被男人给强了,是因为私底下她的私生活不检点。
虽然消息刚被曝光,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盛瑾画给全力镇压下去。可是,豪门圈与娱乐圈,
百年才爆出这样一个丑闻,尽管上不了台面,但私底下,却俨如野草,春风吹又生。
订婚消息刚刚发布,不止是现场的记者,就连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全都炸了。
一时之间,无数人给盛瑾画疯狂打CALL,称赞他是真男人,哪怕女朋友出了那等事儿,依旧不离不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