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是整个艾维亚大陆所有行业的龙头企业的聚集地,以至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贫富等级,格外严重。用“物以类聚”这四个字形容,再贴切不过。
宁城:一等一的富豪,集中聚集在城南;中等富豪,聚集在城西;城北,则是豪门圈中,贫民所居住的地方。
至于城东,是每个富豪的终极目标,没有谁不想入住城东。但是,别说住到城东,就算是往城东的分界线多靠近一点点,都是一种奢望。
城东,是令所有豪门望尘莫及的禁地,包括四大家族。
早在五十年前,城东便被“盛瑾”家族全部买下,然后像皇宫般圈划起来,足足占了寸金寸土的宁城的四分之一,盛瑾别院的构建,异常磅礴巍峨。
盛瑾,是豪门中的豪门,是金钱与权势的代名词,无人能及。
冬季的午后,雾气霭霭,淡黄色的阳光在云层里,忽隐忽现。盛瑾别院北角一望无垠的狙击场,枯黄的草
地,凝结上一层薄薄的冰渣。
嘭~!
嘭嘭~!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枪响,在安静的狙击场上空,一遍又一遍刺耳地盘旋。
济源拿着一份文件,出现在狙击场时,远远便瞧见:盛瑾画趴在草地上,架着狙击枪,全神贯注地瞄着几百米远,每隔几秒便会腾起的飞碟。
盛瑾画,生性向来寡淡冷峻,他是那种冷静到可怕的男人,济源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有悲有喜、大起大落的表情,可以这么说,他连杀人,都是安安静静、淡淡漠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然,就是这样一个安静自持的男人,却上瘾般喜爱狙击和拳击。
这两项运动,热血,却也暴力,透着一股变态的狠!
飞碟,急速且密密麻麻往天空腾飞而起。
嘭,嘭,嘭,嘭,嘭——
一阵密集的射击,白色的飞盘,顷刻之间,粉碎性炸裂,空气中,硝烟弥漫。
“好!”不远处,笔挺坐
在黑色沙发上的萧岱霆,带头鼓掌,“三弟,好枪法!”
他身后的晋安,也跟着欢呼:“三哥,威武!”
倘若估算得没错,刚刚腾起的飞碟,至少二十枚,虽然高低不一致,但是全数击落,无一幸免。
这得多高的技艺,得多块的手速,才能完成得如此漂亮!
济源也鼓了鼓掌,满目崇敬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转而走向萧岱霆:“大哥!”
萧岱霆扬了扬眉,算是回应。
“源哥!”晋安打招呼。
济源向晋安点了点头,旋即立在一旁。
盛瑾画更换子弹的空隙,济源立刻大步上前,毕恭毕敬地喊道:“三哥!”
盛瑾画趴在地上,上子弹的动作,缓慢却优雅,那足足有189公分的体魄,傲然健硕,袒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每一块紧致的肌肉,饱满结实,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与强大的爆发力。穿着迷彩服的他,脚踩特质军靴,整个人英姿飒爽,通身都弥漫着一股摄
人的冷然。
济源张了张嘴,似想说点什么。
盛瑾画秃鹫般犀利的眸,专注地研究着远处不断移动的飞碟发射器的布局,声线,黯哑低沉:“无妨!”
闻言,济源本能扭头朝着萧岱霆的方向看了看,转而颔首:“三哥,那天晚上的女人,已经找到了!她怀了您的孩子!这是宁城最具权威的五家医院的B超,以及DNA鉴定报告!”
陡然间,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涌动着让人发怵的阴狠。金色的阳光下,宽阔无垠的狙击场,安静至极,恍若坟场,腾绕着死亡气息。
众人眼中:无欲无求的盛瑾画,是不折不扣的禁欲系男神,为此,不知多少女人为他发疯发狂。
然而——
他不仅被女人睡了,还要当爸比了?!
无论如何,萧岱霆都不敢相信,他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坏了,也不愿意相信济源的话。
萧岱霆木纳地扭头看向身旁的晋安:“你抽我一巴掌,试试。”
晋安一本正经:“您确定?!”
“确定!”
啪——
萧岱霆捂着火辣辣的俊脸,终于愿意接受:他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他那高大威武,英俊非凡的三弟,真的失身了,说好的一起潇潇洒洒,当永远的单身贵族呢。
不知过了多久,盛瑾画菲薄的唇,一字一句,缓慢却不带任何情感地启动:“处理干净!”
不过四个字,干净利落,简单粗暴!
对于盛瑾画的决定,济源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在整个宁城,但凡提及盛瑾画,所有人脑中便自动生成三条词汇:盛瑾帝国集团最高领导;黑暗神秘,犹如神祇般凛冽的男人;不过28岁,便握尽一切金钱与权势。
济源知道:女人在冷傲的盛瑾画眼里,就是最低等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上,不要说替他生孩子,就连多瞄他一眼,都是犯了死罪!
神,怎能轻易触犯。
死,不仅情理之中,更是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