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把闷得湿热的臭脚踩在你的脸上,说到做到。”
迷迷湖湖中,夏目直树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
站在床边的浅井冷澹地看着自己。
啊。
也是熟悉的表情呢。
要是浅井元气满满地说什么“我亲爱的主人早上好”,那就该是做噩梦了。
“我不信,你踩吧。”夏目直树微微一笑重新闭上眼睛。
等了片刻,见没动静,他便洋洋得意说道:“我就知道你这样有洁癖的家伙怎么能容忍灵活度堪比手指的脚湿热,再说了你的脚又不臭的。”
“之前你用脚敲键盘我是见过的,敲之前你都会去好好地把脚洗一遍……”睁开眼睛去看,吓了一跳:“喂,真脱袜子啊!”
浅井赫然已经脱掉了左脚的袜子拎在手上,那只脚当时距离他的脸只剩下了不到十公分。
还好躲得快。
不对,我干嘛要躲啊?!
“你说得对,我确实忍不了脚被捂得又湿又热。”浅井理所当然点头,把脚伸了回去,一脸遗憾:“我只是单纯地想踩你罢了,残念。”
夏目直树一时间竟然犹豫了。
这种时候说求踩是不是太变态了些?
坏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像都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什么《堀与宫村》性格互换版?
“睡过头的你还真是少见。”浅井重新坐在床边,右脚给左脚穿好袜子,手上拿过他放在床头的日记本翻了翻:“昨晚你到底看了多少遍。睡眠质量如此之差?我……真的有这么让你担心吗?”
说罢她转头看着已经坐起来的夏目直树,嘴角居然带着一丝玩味和温暖。
比起自己可能被遗忘,她是发自内心觉得能被直树哥哥如此惦记,是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啊!
毕竟自己的命本来就是多活了十年,能等到自己懂事、懂得什么是爱的年纪,等到了依旧爱着自己的直树哥哥,貌似也没什么遗憾了。
夏目直树本应该能看懂她此刻的眼神的,可关心则乱的他,先是一愣而后急忙拿过日记本,慌乱地翻到最后两页,开始一字不落地看,反复地看。
“还好还好,”他长出了一口气,“上面写的全部我都是有印象的,证明我没有忘。”
浅井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慌乱给吓到了一瞬间,等他自言自语之后,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着急。”
“这不是小事。”夏目直树郑重地摇着头,“我真的很害怕。”
事已至此,不奖励一个早安吻怕是说不过去了。
看着凑上来的浅井,夏目直树抿了抿唇:“别,刚睡醒有口气……”
话没说完,便被粉唇堵住了嘴。
吻过之后,浅井微微一笑:“我刷过牙了。”
“我是说……”
浅井没有给他机会,用手指轻轻抵住他的嘴巴,摇了摇头:“穿好衣服下去洗漱吃饭,我已经跟阿姨和叔叔吃过了……我去刷碗。”
等浅井走了,夏目直树却自始至终都觉得有什么东西萦绕在心头。
“不对,太别扭了。”他蹙眉摇头,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我应该一睡醒了立马去拿日记本看的,可却是在真绪提醒过后才反应过来,这……”
他看着手里的日记,一狠心,决定从现在开始,随身带着这本日记。
下楼在客厅里喝水,在日记本上写:
【7:45真绪给妹抖倒了猫粮,去阳台收衣服。】
进厨房吃饭,在日记本上写:
【7:49真绪在厨房刷碗、给冰箱做清洁,去客厅拖地。】
回到房间之后穿衣服准备出门上班,在日记本上写:
【8:08真绪在卧室里给烟火大会要穿的和服做刺绣。】
停下笔,他一边开电脑一边问浅井:“你在绣什么?”
浅井也只是摇了摇头:“等到绣完了你就知道了。”
紧接着便是浅井送他去上班。
在进了写字楼园区之后,他走在路上也在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8点57分到达公司楼下,是真绪送我来的,我和她约定好了晚上下班的时候,看到她来接我,上车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她一个吻……拜托了,千万不能忘记!”
“嘿,写什么呢!”
夏目直树觉得自己肩头一重,回头看原来是雨宫千鹤。
“你居然也会有来的这么晚的时候,真稀奇啊!”雨宫千鹤眯着眼睛嘲笑。
夏目直树便反击道:“刚才是跳起来拍的吧?”
“你!讨打!”
“怕了怕了,别蹲!”
夏目直树连连摆手,制止住了回头半步蹲下准备起跳的小富婆。
“真是怕了你了,下一部假面骑士没你我不看。”夏目直树长舒一口气。
“哼哼,知道害怕就好!”小富婆双手掐腰,高兴地咧嘴笑:“你还没告诉我刚才在写什么呢!”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夏目直树又打开笔记本,像是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