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在家里好?”
夏目玲子笑着打趣她,没想到浅井居然微微羞涩,轻声“嗯”了一声。
“跟直树哥哥一起生活,我觉得很开心。”
这大概就算是真情流露了,毕竟夏目玲子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在两家还是邻居的时候。
也只有她能体谅如今浅井的一些苦衷和心里。
夏目玲子犹豫片刻,问道:“既然觉得开心,那等臭小子拿回他的碎片,你就别走了吧?”
浅井没有回答,只是将火开大了一些,然后打开了油烟机。
于是瞬间厨房里就被抽烟机的声音给盖住了。
晚饭非常丰盛,夏目悠生回家的时候带了许多的食材,一大桌子菜配上阖家团圆的氛围,有种过年的感觉。
夏目直树嘴很挑剔,一吃就吃出了这是浅井掌勺做的菜,问起来夏目玲子就说想尝尝真绪酱的手艺,倒也合理。
吃过了饭一起收拾完桌子,一家四口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聊着天,从夏目直树小时候的调皮聊到上了国中以后的努力,再聊到东京的故事,这时候大多时间就是夏目直树和浅井开口诉说,夫妻俩静静听着。
至于老家的一些事,夏目悠生也不瞒着,说现在社会形式所迫,工厂一年不如一年,活多活少是其次,主要是还肯留在乡下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再其他的夏目悠生便没有提,说刚回来不说这些,以后慢慢会知道的。
他今年四十五岁,满打满算还能再给工厂撑二十年。
二十年时间足够夏目直树闯荡了。
“二十年去做你喜欢的事吧。”夏目悠生握着妻子的手看向儿子,“二十年以后你要是累了不想在外面过了,就回来,家里有房子也有工厂,当爹的总能给儿子留一条路的。”
夏目玲子低着眉,叹了口气:“算是我俩这当爹当妈的欠你的。”
结束了短暂的关于未来的话题,时间也入夜了。
北海道的夜晚来的更深邃更冷。
于是怎么睡就成了问题。
嗯……
或许也只是在夏目直树看来是个问题。
爸妈关了电视就上楼去,丝毫没有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
“爸妈,今晚我和浅井怎么睡啊?”夏目直树叫住了要上楼的父母。
夏目悠生原本搂着老婆腰间的手就跟触了电一样赶紧撒开,转头看向一脸懵的儿子。
“你俩?”他和老婆对视一眼,说道:“你俩在东京怎么睡,今晚就怎么睡呗。”
“我在东京租的房子有两间卧室啊。”夏目直树说道:“咱家也有两间,可你俩不得睡一间?”
夏目玲子明显愣神了片刻,而后看向浅井。
浅井便好似随意,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你俩……在东京还分房睡啊?”夏目玲子问。
夏目直树:“?”
“那今天妈做主了,真绪酱啊,你今晚睡直树那屋,要是不乐意你就说。”夏目玲子双手一掐腰,看向夏目直树:“我这人很民主,绝对不会强迫别人。”
“我……我都听阿姨的。”浅井低着头小声说了句。
夏目直树勐然转头去看浅井,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你平日里在家里耀武扬威的那个劲呢?
这会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他一脸正直,仿佛不是嗟来之食的硬骨头,昂首挺胸:“我有异议,民主的话你应该也问问我。”
夏目玲子一皱眉,心想儿子你咋咋回事。
难道说……悟性还没拿回来,这一会犯犟来了?
夏目直树看了眼浅井,又看了眼夏目玲子,义正严词:“我也听妈的……民主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