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苏浅言饶有兴致地看着顾承礼,“可惜了,没有琵琶!”
“我去买一把。”顾承礼说完,便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任我行的夫人孙折柳手里捧着一碗汤走过来,笑着说道:“姑奶奶,恬澄被我哄睡了,她方才还一直嚷嚷着要和您睡,您可别与她一般见识。我炖了一盅鸡汤,您喝一碗吧?”
苏浅言接过鸡汤,喝了一口,感觉浑身暖洋洋。
“孙姐姐,别再叫我姑奶奶了,叫我浅言吧。”苏浅言微微一笑。
孙折柳忙摇头道:“那可不成,您是县主,又是恬澄的开蒙恩师,怎可以直呼姓名?”
“没事儿,我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不必那么见外。”苏浅言将鸡汤喝完,看着空碗,说道,“对了,你们打算在京都做些什么谋生?方才好像听恬澄说,你们打算盘一家店?”
孙折柳点点头:“是啊,跟几个姐妹商量了一下,这院子租金贵,又小了些,男人们若是没回来,还勉强住得下,这男人们若是休沐回来,怕是太挤了!俺们这么多人,都是劳动力,不如去马脚街盘一家店,杀猪俺们都在行的!”
“杀猪?这生意可不好做,又累人,还不如做些雅致的生意?”苏浅言提议道。
“雅致?俺们都是粗人,哪里会什么雅致的……”
“你们不会,有人会啊,一会有人来弹琵琶,你们听一听可好听?若是觉得好,咱们购一艘船,做船上生意。”苏浅言小声地说。
“弹琵琶?”
“嗯,放心吧,我本就打算在京都盘一家店,既然你们也有这个意思,那就跟着我做即可,到时候我投资,你做大掌柜,你的那些姐妹们就由你来安排。”
“当真?”孙折柳露出惊喜的神色。
苏浅言点点头,“待我买下了船,打点好一切,就跟你说。你先回去吧,我那个客人一会儿就要来了。”
“成!成!”孙折柳高高兴兴地拿起汤碗走了。
苏浅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
她穿梭于书中各色世界,早就深谙经商之道,毕竟在书里赚的银子也是她自己的,虽然百分比很低,但也好过没有。
顾承礼买了琵琶,从屋顶跳下来,吓了苏浅言一跳。
“想什么入了神?竟没发现我?”顾承礼抱着一个琵琶,看着苏浅言。
苏浅言见顾承礼抱着琵琶那样子,着实有些妖娆,便朝他勾勾手:“哟,哪家俊俏的小郎君,过来姐姐这儿,姐姐疼疼你呀~~~~~~”
“……”顾承礼满头汗颜,抱着琵琶往苏浅言大腿上坐了下去。
“哎呀,顾承礼你下来,你好沉呀!”苏浅言抬手推了推他,但委实推不动。
“是你叫我过来的。怎么,反悔了?”顾承礼回头,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浅言。
苏浅言嘟着小嘴,说道:“你太沉了,压得我好疼!”
“这就疼了?你不是说,要疼疼我?灵玉县主这套话术,似乎经常穿梭于烟花之地啊?”顾承礼冷着脸问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苏浅言急忙将手里的银票塞回袖子里,却被顾承礼拦截了。
“苏浅言,你忽悠我去买琵琶,忽悠我给你弹琴,是想雇佣我给你的船客弹曲呢?”
苏浅言尴尬一笑:“怎么,你都偷听到了?顾承礼,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听墙角的习惯着实不君子,得改啊!”
“我从来不是君子。”顾承礼扯走苏浅言手里的银票,“琵琶钱,多谢了。”
说罢,他便起身,将琵琶放在地上,带着笑意,看着苏浅言。
苏浅言鼓着腮帮子,说道:“顾承礼!你这琵琶,用得了这么多银两吗?”
“你今日从宁远侯府顺走了多少东西?我还没与你清算,你便已经打起我的主意。顺走肉也就罢了,这满地的盐、糖、胡椒,你可知有多贵?”
“那我今日还受了委屈呢!吃你府上一点东西怎么了?”苏浅言踢了踢地上的空罐子,哼了一声。
“不怎么。顺的好。”顾承礼弯腰拿起琵琶,坐在了苏浅言的对面,“坐着听曲吧。”
苏浅言眼眸一闪,看着顾承礼取出琵琶,一曲铿锵有力的《西凉辞》在他指尖翻涌而出。
看着他灵活的手指,苏浅言有些诧异。
月色洒在顾承礼的身上,清冷孤傲。
一曲毕,苏浅言站起来拍掌:“好听好听!顾承礼,你弹得真好!我只知道你文武双全,没想到你色艺兼备!”
听着这赞美,顾承礼唇角微微勾了勾,放下琵琶,说道:“色就罢了,怕你招架不住。”
“又不是没看过。”苏浅言嘀咕了一句,然后正色道:“顾承礼,你帮我盘一艘船,要两层楼高的那种。”
“银子呢?”
“给你了啊。”苏浅言努努嘴,看向他的袖口,“你方才自己拿走了的。”
“你这点银子,就想盘一艘乐船?”
“自然不是,这个是看在你方才弹得好,让本姑娘心情愉悦,给你的赏银。剩下的呢,你替我跑跑腿,帮我挑一艘好的船,打点好京都行会一切,到时候,我自会付钱的。”
顾承礼见苏浅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