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婉谢了邬又榕的好意,带着几个孩子赶车回了流金村。
杜大姐喂了小阿野一碗鸡蛋羹,小阿野正躺在杜大姐家的草棚里,睡得正香。
乔画屏爱得不行,让梅清曜把小阿野抱了回来,她拿了一包点心,笑着挥手招过杜大姐家的小闺女来,把点心给了杜大姐家的小闺女。
杜大姐家的小闺女抱着点心,奶呼呼的跟乔画屏道谢:“谢谢乔姨。”
杜大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跟乔画屏见外,推辞什么。
不过,乔画屏往回走的时候,杜大姐想起什么,赶忙拉住乔画屏嘱咐:“对了,你今儿驾车去县里,不少人都看见了。今儿还有人过来跟我打听,你平日都什么时候赶车去县城,看那架势,大概是想搭你的车。”
乔画屏会意,点头道:“大姐,我知道了。”
杜大姐觉得跟乔画屏聊天就是舒服,话都不用说透,稍微一提,乔画屏就知道自己的用意。
她笑道:“成,你心里有数就行。”
乔画屏早就料到会有人想来借车,只是没想到她才出去头一遭,就有人惦记上了。
第二日一早,果然就有人拎着东西登门,言辞之间颇想借马车的意思。
人倒是很客气,礼数也很足,乔画屏却还是婉拒了:“怕是不成,这马儿性情虽说温顺,但套上这枷锁后,除了我跟家里的孩子,却也有自己的脾气。我这方去了一趟县里,还不是很放心——还请婶子宽宥,我实在也担心,若是路上因着这马儿,真出个什么意外,那我该如何是好?”
这话拒绝的通情达理,来人讷讷的,实在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总没有那个脸,让人家乔娘子亲自驾车送她去县里!
乔画屏东西也没收,把人送了出去。
杜大姐见着了,轻嗤一声:“算她识相……你这马车不买,难道她就不去县里了?”
马车精贵的很,整个村子,除开乔画屏这,就没有一家有马车的。
往日流金村的村民们去县里,要不就是在路边等个骡车,要不就是自己走过去,反正这一路逃荒走来,几十里山路也不是什么难题。
杜大姐给乔画屏塞了一把自家炒的野瓜子:“我可跟你说,你别心软,你这马车,可不是买来便宜旁人的。先前没你这马车时,她们该如何,便还如何就是了。”
乔画屏知道杜大姐都是替自己着想,笑着点了点头。
又过几日,乔画屏家的院子合了顶,这大活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看着红瓦白墙,漂漂亮亮的房子,乔画屏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梅家几个孩子也是兴奋得紧,围着院子一阵跑。
只不过眼下还不算完工,还要各种精修,算下来也得花好大一笔银钱。
乔画屏算了下自己家的银子,这些日子她没少买东西,统共还剩个五百四十两,把这院子修好,那叫一个绰绰有余了。
不过,居安思危,乔画屏觉得还是要再挣些银钱才是。
手里多囤些银子,心里才不慌嘛!
她空间里在现代时囤的那些东西,绝大多数都不适合拿出来售卖,但空间里栽种的珍稀草药,却是越长越繁茂,品相绝好,乔画屏打算再卖些草药。
既然是要卖草药,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的善医堂自然是首选。
乔画屏这日,便要驾车去善医堂卖草药。
因着这马车里多少要放些草药遮掩一下空间的存在,乔画屏便没有载上孩子们。
倒不曾想,这还未出村头,就有人高声喊她:“乔娘子,乔娘子!”
乔画屏勒住缰绳,挑眉看了过去。
就见着先前来她那儿,想要借马车的妇人,手里还抱着一盆洗好的衣裳,颇有些兴奋道:“乔娘子,你要去县城啊?你咋不早说呢?……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放下衣裳,跟你一道去县城吧?”
乔画屏这车厢里放了草药,连自家孩子都没带上,又哪里会捎带旁人?
她不是那等会被人情挟裹的,当即就开口拒绝了:“婶子,我车厢里有东西呢,怕是拉不得你。”
那妇人抱着木盆,脸上多少有些不大好看了。
但乔画屏买马车是为了自家方便,哪里会管旁人如何。
她朝那妇人客气的点了下头,一抖缰绳,驾着马车走了。
那妇人在原地,带了几分愤色:“不带就不带!买个马车,了不起啊?谁稀罕!”
同她一道洗衣裳的村人见她言语中怨气颇重,有些诧异的多看了她几眼。
“人家乔娘子自己挣钱买的马车,愿意载谁不愿意载谁,那不都是随人家的意?”村人劝道,“再说了,你要想去县城,往东走十里路,在路边等着,多半能等到骡车的。”
那抱着木盆的妇人撇了撇嘴,颇有些嫌弃:“那骡车上好些臭男人……”
村人无话可说,也懒得再劝,抱起自己洗好的衣裳,走了。
这妇人回家后,越想越是气恼,同自己婆婆多说了几嘴。
但人家婆婆是在逃荒的时候,切切实实受过乔画屏好处的。
婆婆当即就竖了眉毛,不满道:“长本事了是吧?乔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