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山匪的粮仓修建的挺显眼,里面堆着几十麻袋的粮食与草垛。
因着世道乱得很,这些山匪又穷凶极欲,时常下山去窑子里潇洒快活。这粮仓里的囤着的钱财不算很多,粮食也不算很多,算是山匪里比较穷的。
但饶是如此,这几十麻袋的粮食,还是让流金村的村民们都看直了眼!
粮食!
这可是好东西啊!
乔画屏一挥手:“都拉走!”
流金村的村民们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分成了两队,一队人准备一会儿押解这些山匪下山,还有一队,则是把山寨里的粮食给运走。
搜寻到一半时,村民们发现了一个暗库,他们激动的一拥而入,却发现这个暗库里没有金银珠宝,却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堆叠在那。
一个村民拿起角落一个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酒杯来,有些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这东西还奇怪得紧。”
乔画屏在旁边看了一眼:“我劝你还是先放下。”
村民老老实实的放下,但还是难忍心中不解,问道:“乔娘子知道这是什么做的?”
乔画屏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来:“头盖骨,人的。”
那村民愣了愣神,脸色瞬间惨白,跑到一旁去吐得稀里哗啦的。
“那这……”一个村民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乔画屏淡淡道:“人皮画。”
又有好几个村民忍不住出去吐了。
村民们都受不了了,辱骂了那些丧尽天良的山匪好一会儿,一致决定,把这些东西全给烧了。
乔画屏顿了顿。
这里面确实大多数都是挺恶心人的东西,比如还有人的脊椎骨削做的长鞭,幼童头颅做的盘子等等等等。
烧了也好。
只不过,乔画屏眼睛尖,在这私库的角落里,还看到了一样落灰的东西。
看着像是平平无奇的一块石头,只是随意的摆在角落那。
也有村民看到了它,但它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想来应该是压什么东西的,村民便又随手丢开了。
乔画屏却不这样觉得,总觉得这块石头给她的感觉有点奇怪。
是那种,看到了以后,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索性趁人不备,将这块石头直接给丢到了空间里。
原本是想着回头有时间再研究下,这个奇怪的感觉从哪里来,却是不曾料到,在石头落入空间的时候,她手上带着的劣质玉饰瞬间发烫起来!
脑海中,轰得一声。
乔画屏神色微微一变,顾不上什么,神思沉入到空间中,只见空间中笼罩着的雾气轰然散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褪出了更为广阔的土地!
而这石头,也扑簌扑簌的褪去外头灰扑扑的外壳,散发出温润光泽,露出了犹如纯净美玉的一面来!
乔画屏:“……”
这么强?
那她这一趟真没白来。
乔画屏觉得自己就先是被一百万大奖砸中了脑袋。
“乔娘子……”
一个村民跌跌撞撞的过来,脸色惨白,看着快忍不住吐了:“找,找到了个地牢,你,你去看看吗?”
乔画屏收敛心神,点了点头:“那走。”
村民脸色白得像是霜,他强忍住呕吐的欲望:“……乔娘子,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乔画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进到这地牢里时,还是被铺面而来的血腥气给轰了一下。
乔画屏:“……”
这样浓厚的血气,看来是短时间内杀了不少人啊。
乔画屏搭眼一扫,果不其然,地牢一角,堆着好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血腥气,向来就是那上面散出来的。
地牢里关押着密密麻麻的人,那些人蓬头垢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有小孩子忍不住吓哭了,他身边的父母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吓得直哆嗦。
腥臭味重的很。
乔画屏正在打量这一方地牢,然而地牢里关着的人,有人认出了乔画屏,她极为古怪的叫了一声,蓬头垢面,扑到了乔画屏面前,瘦削的手死死的抓着牢房的栏杆,声音尖锐又古怪:“……三丫!救我啊!”
乔画屏一看,这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女人,不是乔廉氏又是谁?
乔廉氏激动极了,又哭又笑:“三丫!我是娘啊!快,快把我放出去!”
乔廉氏重重的拍打着栏杆,状似疯癫,显然精神压力极大,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不少人一看,来人是乔画屏,不是什么山匪,也都扑了过来,死死的拍着牢房栏杆:“三丫,我是你邻居家的朱婶,救命,快救命啊!”
“我是你表叔,以前还抱过你的!快,快放我们出去!”
旁边流金村的村人们总算反应过来,惊骇道:“是,是碧水屯子的人?!”
“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被山匪抓了?!”
流金村的村人们虽说不喜欢碧水屯子的人,但见到他们这般凄惨狼狈,也是赶忙帮着想要把人救出来。
地牢里这些碧水屯子的人,都激动的哭了起来。
……
碧水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