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武惭愧的低下脑袋,无比的内疚。
薛问天脸色微变,“联系不到?”
“联系不到。”铜武摇头,愈发羞愧。
这还是他,头一次没有完成薛问天交代的任务。
“怎么会跟丢?”薛问天语气低沉。
铜武无可奈何,回答道:“嫂子好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所以趁我的人毫无防备,趁机脱离了视线,顺便抹去自己所有的痕迹。”
薛问天沉默不语。
铜武深吸口气,躬身一拜,“请军帅责罚!”
“你嫂子既然能够摆脱你的监控,那就说明她已经学会了反侦查手段,再加上本身也有实力,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等我解决了这件事,亲自前往江南找她。”薛问天说道。
“是!”
铜武点头应声。
“董家准备为董元光举办葬礼。”铜武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薛问天眸光眯起,寒光一闪,风轻云淡道,“我记得,在江城的时候,我们好像也去参加过谁的葬礼?”
“简庆!一个不知死活的富二代。”铜武回答道。
“按理来说,葬礼这种地方,应该少去为好,免得沾染一身晦气,不过董家的葬礼,说什么也不能缺席
,你试着联系邹姚,请她一起去参加这场葬礼。”薛问天吩咐道。
铜武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他又匆匆跑回来。
薛问天好奇道,“还有什么事?”
“苏康来了。”
铜武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大步走来,行至薛问天面前,敬了个军礼。
“我先去办事了。”铜武转身离去。
薛问天看向苏康,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吧。”
苏康呵呵一笑,“是这样的,上次处理了余小川的事情,我发现了天阳城,藏着一个您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哦?谁?说来听听。”薛问天好奇不已。
苏康神神秘秘,凑近薛问天面前,低声吐出两个字,“常安!”
听到这个名字,薛问天眸光一闪,略微讶异道,“这个老贼,居然在天阳城?”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当年在南部战区叱咤风云,几次三番刁难您的常安常委员,居然跑到天阳城这个小地方养老来了,大概是担心你会报复他吧?”苏康摇头晃脑,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那他还真是料事如神,本帅确实记仇!”薛问天似笑非笑道。
苏康哑然失笑,“得罪了您,恐怕是
他常安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了。”
“找个机会,拜访一下这个老贼,当年在本帅面前倚老卖老,得知本帅封号战神,立刻退休卸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帝都,害得本帅找了他好一阵子,想不到居然龟缩到天阳城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苏康笑容更甚,对于薛问天心中的怨气,也是心知肚明,非常的理解。
当年薛问天刚刚一战成名,手底下兵力紧缺,资源都被打光了。
上级让他跟南部战区的指挥官常安沟通一下,双方凑合凑合,为他补充一点兵力与资源。
谁知道,这个老贼或许是觉得薛问天年纪轻轻,拥有这样傲人的功绩,心里非常不服气。
故而,在薛问天抵达南部战区,常安先是把薛问天独自一人,晾在军营门口,足足四个小时!
要知道,那天可是烈日炎炎,普通的士兵,都挡不住头顶的烈阳。
四个小时,没有任何人前来搭理他!
硬是给了薛问天一个下马威。
当时的薛问天,也是放低姿态,毕竟有求于人,没有斤斤计较。
老老实实站了四个小时,浑身体液都快晒干了。
最终,见到了常安,这位常委
员正在和几个战区高层,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茶聊天!
这些事情,薛问天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即便如此,常安仍旧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训斥薛问天一番。
最后提到资源与兵力,更是要求薛问天下跪乞求,才愿意象征性的施舍一点。
双方军衔相等,属于同等阶层。
薛问天纵使再急着想要补充兵力,也断然不可能做出下跪乞求的事情。
于是乎,双方彻底闹翻。
最可气的是,上峰追问下来,常安反倒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说薛问天不懂礼节,明明有求于人,还故作高姿态。
经过上峰的调和,双方才算是握手言和。
当然,只是表面上和和气气。
如此羞辱,薛问天怎么可能忘掉?
封号战神之后,常安见势不妙,第一时间卸职退休,悄无声息离开了帝都。
从那之后,薛问天再也不知道,常安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不过,常安并不知道,在他离职退休之后,薛问天又被上峰授予军帅的头衔。
军帅的头衔,可以让任何等阶的军官见到,都自动降低一个军衔。
哪怕曾经与薛问天平起平坐的常安,见到现在的
薛问天,都得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军帅!
也不知道,这位隐藏在天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