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天走过来,伸手替她扶去脸上泪水,满脸的微笑。
此刻,曹冰莹毫不犹豫,抱住眼前的哥哥。
她泪流满面,无以言表。
薛问天也没有多说,拍了拍她的脑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舞台上,惶恐不安,噤若寒蝉的吴山岳。
此时的吴山岳,总算是明白,自己之前在薛问天面前,说过的话语,到底有多么可笑。
在薛问天面前,他就如同跳梁小丑!
若非别人不想搭理他,就凭他的那些话,就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吴山岳抑制不住的惊恐起来,浑身瑟瑟发抖。
还有一人,同样心神紧绷,骇然失色。
那就是刚刚还在不可一世,极力贬低,冷嘲热讽不断地吴家兰。
她孤身一人,战战兢兢站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有种惶恐无助的感受。
作为吴家的人,她是从来看不起从乡下来的曹冰莹。
但,她只是吴山岳的姑姑,自然也做不了主,无法阻拦吴山岳去娶曹冰莹。
打心底里,她对曹家没有半点好感可言。
正因为如此,刚才曹冰莹的举动,让她感觉吴家颜面扫地,立刻抓住了机会,对曹冰莹以及整个曹家,
一阵挖苦奚落。
可是现在,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算是做梦,她都想不到,曹祥与黄翠萍这对老实巴交,平平无奇的农村夫妻,竟然会有这么冠绝古今,风姿绝世的养子!
肩扛五颗将星!
还如此年轻!
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会相信。
这样的人杰,估计就算是放到军伍之中,也应该是鹤立鸡群,万中无一的绝世人物!
薛问天替曹冰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目光似漫不经心,扫过吴家兰那里,轻描淡写道:“刚才是谁在羞辱曹家?是谁当众冷嘲热讽,得寸进尺?”
吴家兰闻言,脸色唰的煞白!
听这意思,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一道又一道的视线,齐齐朝着吴家兰这里看过来。
吴家兰手足无措,神情苍白如纸,恐慌无助到了极点。
她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了吴家的家主,吴山岳的父亲那里。
可对方同样处于震惊与呆滞之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现在后悔莫及,早知道曹家有这种人物,她肯定极力巴结讨好,阿谀奉承。
岂敢出言不逊,大放厥词?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薛问天背负双手,踱步走向吴
家兰。
明明只是走过来,却让吴家兰有种面对着巍峨泰山的感觉。
仿佛只要对方一个念头,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死她!
这样的感受,让吴家兰头皮发麻,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想要挪动脚步,却发现双腿如灌铅,重若千钧一般。怎么都挪不动。
“你刚才说,吴家的亲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薛问天算个什么东西?那么,请你现在告诉我,我算什么东西?”
薛问天站在吴家兰面前,足足高出她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话语不带丝毫的感情。
唯独身上肃杀的气势,越来越强烈!
吴家兰浑身毛骨悚然,骇然失色,脚下连连后退两步。
她的脑门上,渗透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身躯无法遏制的瑟瑟发抖。
面对着薛问天,就好像面对着一尊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煞神!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让她感觉浑身好似针扎一般。
“我,我……”
吴家兰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想要解释一下,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然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现在她彻底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更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薛问天面
前,她卑微如尘土,弱小如蝼蚁!
双方天差地别,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虽与曹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曹父待我如亲子,视如己出!冰莹更是从小跟在我身后长大,与亲妹妹无异。”
薛问天抬起眉梢,目光古井无波,淡然注视着舞台上的大屏幕。
里面那个硕大的囍字,显得那样滑稽可笑!
“按理来说,今天是冰莹的婚礼,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为她找到终身的伴侣,感到高兴,然而,以你方才的态度,以及吴家所表现出来的姿态,似乎根本瞧不起我妹妹?”
“……”
在场吴家族人,尽皆沉默不语。
舞台上,吴山岳有些慌慌张张,鼓起勇气的跑下来,满脸的讪笑,“是是是,是我们吴家做得不对,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大人大量?一句话就想撇清所有关系,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薛问天揉捏五指,风轻云淡道。
话语顿时让吴山岳笑容僵硬在脸上,尴尬的站在原地。
现场的气氛,急转直下。
吴山岳的父母,也是心急如焚,纷纷看向周围吴家的远房亲戚,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