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一个人脑浆流满地是何等的惨状,记忆中的画面停留在龙五一刀把独眼豹的脑袋斩成两瓣。
纵使那独眼豹歹毒万分,怎奈得了个痛快。
再看同样遭遇的艾薇儿,竟然发现她的头顶并没冒出什么红白之间的液体。却是一堆密麻的白点子爬了上去!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这白点子太过于眼熟,正是那噬骨白蚁。
已经感觉到数不清的小腿正在狠命的往我发根里面钻,它们穿梭在每个发嚢之间,在找寻合适的孔洞,好钻进去吸食它们想要的东西。
顾不上恶心,回头一手扒住沙佣的脖子,沙佣的脖子粗壮的像沙袋,五官此刻狰狞正狠。
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概半公分长的细小白虫正在疯狂爬蜒。这种白蚁很特殊,更像庄稼地里营养不良的蝲蛄。头大身小,生有六足,短小且细。
它们像小鸡破壳一般,从黄色的沙脸中探出头来,沙俑面目上像极了破烂花洒的横切面。
“老曹,这沙俑属那癞蛤蟆的,不伤人但它恶心人呐!”一定是胖子吃了亏,却发现这沙佣没厉害的牙口,才敢如此松懈。
我大声提醒胖子:“小心你那身肥油全钻成窟窿!沙俑嘴里有虫子!”
来云滇之地,防虫药是必不可少的,每个人的背包里都备有一些。
艾薇儿痛苦大喊:“没有用的!”
万分紧急时刻,艾薇儿已经早先一步想到了驱虫药,可看她痛苦的面容便知这些白蚁根本不惧怕这些药物粉末。
稍一愣神,头皮已经传来肉痘抓破的痛感,此种感觉直连心肺五脏,让人痛麻的原地直跳。
“用火的啦!”孙老板突然冲了过来,横甩火把,带着我几撮烧焦的头发,忽然的解围。
“小心点我的头发!”
“我滴姑奶奶!都什么时候啦!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黑乎乎的东西!”
再一转头孙老板已经举着火把去营救艾薇儿。
万万没想到,举着火把的孙老板竟成为了神兵天降。
沙俑被孙老板的火攻追的连连截退,得以喘息的我们,赶忙寻出便捷火枪,以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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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便携式火枪,说白了就是大号的防风打火机,有三指粗的短小油罐,是野外取火应急必需品,能瞬间产生极高的温度,火焰由蓝变紫红!
沙佣害怕明火,顿时像四只受了伤的豺狼竟然朝一个方向逃去。
这种东西应该是下了什么蛊咒,似妖似魅。自然不能让它们轻易逃脱,否则会引来da麻烦。
孙老板已经上头,知道沙佣害怕他的火把,像是连胜了一百场的将军,神勇无比,不肯让敌军离开半步。
前方的路还未探明,眼看他之身一人追去,我暗叫不好,四五十岁的人这时候逞什么英雄,即便追击也要团队协作。
果然,他刚刚追出去不到三十米,也就是一个弧度的弯路,只听他极其尖厉的发出一声悲鸣。
像是昂首追击的鹰隼突然被偷袭的金雕一啄毙命。
追上去一看,孙老板面色煞白,身体不停的抖动,如同即将报废的发动机。
不好这是魂吓丢了,刚才他一定是看到了毕生从未见过的恐怖画面。魂不附体就是形容的此种状态。
“拿碗来!”
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施救。
赶忙让胖子翻出碗和筷子。
胖子一愣神说,“老曹,这还没死透呢。。。开席啊??”
“开屁席!别给我废话!性命攸关,说不得半点玩笑!”
我告诉他们,老孙这是被吓掉了魂,顺着前面溜了,得拿碗敲碗帮他叫回来。我自己去,你们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轻举妄动。
见我拎碗拿筷就要出发,胖子一把拉住我,取下他脖子上的辟邪古玉要交与我护身。
这古玉在那泾王墓里已经浸过不少血,早已经失去了功效,如同一只拔了牙的狮子空有其壳。论到这里再次想到那龙王巨鳄口中人头,往事历历在目,那泾王老儿最终归处却成为了不解迷题。
艾薇儿又凑上前来表示要坚持与我同行,一是互相有个照应,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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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如此诡事,定要亲眼looklook中国这最古老的文化。
我就告诉艾薇儿,中华上下五千年,加起来就是一万年。这足够因果循环三千多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沧海变桑田。
这种浩瀚之境界的变迁,不是靠想象和学习就能理解的。
有些事,你可以选择不信,但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艾薇儿急切表示她没有一丁点不相信的意思,只是想亲眼见识。
“不行,我不在,你这个副队长可不能擅离职守!”
我果断拒绝,不再耽搁片刻。我嘱咐大伙,我此行前去叫魂,各位同样有重要的任务,除了交给你们的任务,无论听到怎样的动静,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还有,我不在,艾薇儿暂替队长一职。
其实这话是说给胖子听的,龙五寡言少语,好奇心对于他来说是奢侈之物。